“沈坤哥哥,你,你在想什么啊?”
見沈坤一動不動,唐糖開口問道。
“我,沒,沒想什么。”
“啊…嚏。”
唐糖著涼了,說著打了一個噴嚏。
這噴嚏叫沈坤立刻停止了臆想。
小姑娘著涼了很容易感冒,一把沈坤把唐糖拽在了身后,擋住吹來的風后,說道:“唐糖,你現在全身這么濕,不能被風吹,咱們要馬上離開這。”
唐糖看看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囧態。她低頭,羞羞地躲在沈坤后邊,小聲叮嚀:“走,咱們去我車上吧。”
沈坤拿起畫,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一撥人匆匆忙的正朝著展臺這邊跑來。
為首的那個男的五十多歲,雙鬢微微有著白霜,古銅面,看得出很沉穩,像是有故事的人物。
后邊的那些自然是這個男子的跟班,一個個穿著一致,黑西裝系領帶,非常的職業化。
五十多歲的男子跑過來,徑直地,他停在了剛才那出展臘梅三詠的展臺前。
“沒了。”
男子看到畫沒有了,一下便顯出了急迫的神情,他額頭上頓時沁出斗大的汗滴。
吧嗒一聲,汗滴順著額頭掉下打響了他手上扶著的玻璃展臺。
男子神色突地一黯,猶如什么傷心的事發上在他身上,他整個人的感覺都頹廢了許多,要不是展柜的支撐,他估計會摔倒。
“小劉。”
“小劉,你過來。”
這男子喊到小劉,恰是剛才給沈坤服務的那個女孩忙跌跌跑了過去。
女導購小劉恭謹地站在這男子面前,安靜的像只小綿羊,她輕輕問道:“金總,您找我什么事?”
“小劉,我問你,那個,那個臘梅三詠呢,就是不知道真品還是贗品的黃庭堅老先生的畫。”
“哦,您說那幅畫啊,您之前不是吩咐說,如果有人買就八折賣出去嗎,我剛剛賣掉,八千塊已經交到財務了。”小劉有些驕傲地說。
“什么!你,你說你把那幅畫賣了!”
“對啊,那個傻帽花了八千呢。”
“完蛋了完蛋了。你手怎么這么快呢!你怎么就賣出去了呢!”這個被稱作金總的人現出一臉絕望,小劉更蒙圈了。
“不是,金總,那個不是贗品嗎?”
“贗品個毛,你說人家傻帽,我看是你傻。”下一秒,他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波一橫:“對了,你不是剛剛賣的嗎,還記得賣給誰了嗎?咱們去找一下。”
“我記得那個人,他長得蠻帥的。”小劉臉蛋紅了,發現老總有點怒色,忙改口道:“我是說我記得那個人,我能找到。我帶金總去找吧!他應該還沒走開多遠。”
“快!快帶我找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