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贏慕暚說完,說道:“另外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舞。”
“請陛下恕罪!!”
公孫舞雙膝跪地,姿態卑微:“奴婢絕無冒犯陛下的意思,奴婢只是覺得,以您的身份,斷然不會對一介凡人出手。”
在公孫舞的心目中,東女帝至高無上,但這份尊貴并不只是她的力量,更在于器量。
說句過分的話,哪怕贏慕暚現在一無所有了,公孫舞也會不離不棄,拼死守護。
因為她愛慕敬仰的是東女帝這個人,而非她的身份、力量和權利。
“只要是您的命令,別說一人,就是一百人一千人,”公孫舞堅定的說道:“我也愿意為您去做!”
如果白暚這樣的人可以治療東女帝的傷勢,公孫舞愿意當劊子手,她不在乎!
“小舞,你今天有些蠢了。”
“啊?”
“你覺得在這東帝國有誰當得起那樣的儀仗去迎接?”
“哎?”
公孫舞愣了一下,她眉頭微皺,然而又飛快的松開:“您,是,是您,那個,我們十幾年前迎接的少女是。。。”
“是我。”
贏慕暚說:“我并未奪舍誰,也不會去奪舍任何人。”
東女帝是個真正的王者,而她這樣的人如何能允許自己的生命依托到一個毫無關聯的凡人身上,這種如同寄生蟲一般的延續生命的方式,她絕不會接受。
寧可死,也絕不選擇茍延殘喘的活!
“那白暚。。。”
“她很特別,”東女帝說:“我沒有奪舍,卻選擇了轉生,那是28年前的事了。”
“這類轉生存在副作用,我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白暚并不知道自己是東女帝,所以同諸夏國的四神相處融洽,可東女帝不是白暚,她堂堂一國之君,如何認可那份記憶?
這也是東女帝不想靠近諸夏國的原因,她不愿再跟四神有所牽連。
“愚淵老頭動怒,是為了白暚,但也是為了我。”
贏慕暚一忍再忍,便是考慮到這一點,公孫舞明白了個種關系,問道:“不對啊,如果當年您不在,那是誰坐在皇帝的寶座上,發號施令?”
“還能是誰。”
“天后?!”
公孫舞立刻想到了一個人,天后曾經身受東女帝的信賴,可最近這二十年來卻像換了個人一樣。
然而也因此,天后知曉了一些關于贏慕暚的秘密,如今顯然想以此為資本,挾持她。
“可惜您做了這么多,傷勢還是沒好,反而陷入困境。”
公孫舞情緒低落:“我等無能,讓您,讓您受苦了。。。”
“我什么時候說轉生成白暚是為了治療傷勢?”
外面的人雖然都在傳,東女帝與極北女帝一戰,前者身受重傷,然而這件事公孫舞比任何人都清楚,純屬無稽之談。
因為早在很久以前,東女帝就已經開始走下坡路,而自那之后,極北女帝就選擇了避戰。
極北女帝是個自負且高傲的人,她絕不會乘人之危,那是對她的侮辱。
“不是為了治療傷勢,也不是為了延續生命。。。”
公孫舞很懵,所以贏慕暚的這波操作是什么意思,連過去的肉身都不要了,換了一個血脈,目的是什么?
“這就是我們此行的,所要求取的答案————他!”
東女帝不屑于轉生成任何人,死也不愿意拋棄原來的身軀,可如果新的身體與他有關,那過去的身軀和血脈,就該與時俱進。
“好了,繼續出發吧。”
贏慕暚解除了所有的奇跡之力,也讓全部真靈歸位,然后揮揮手,船只立刻恢復,繼續載著兩女向前航行。
“陛下陛下,什么是正確答案?”
“奇跡。”
東女帝的聲音在公孫舞耳邊回蕩:“如果他有很多件奇跡,那他,就是我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