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不言和老狗子的表情有了變化,孫子玉更得意了,他平日里就喜歡看個戲,聽人說個評書什么的,說起這事兒來,更是夾雜著評書的韻味,他還道是他說得太好了,讓王不言和老狗子都沉浸于其中了,這就得意地一笑,低聲繼續道,“在這個組織之中,有一小部份人以道士的身份作掩護,游走于皇軍占領的區域,他們不但向八路和其他與皇軍作對的武裝力量提供情況,還時常刺殺皇軍。說起來,這就叫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皇軍對其恨之入骨,于是乎,也不管見到的道士是不是那個叫清風的組織的了,反正就是皇軍所到之處,道士一個不留。而城門外的那具道士尸體,便是其中一位!”
王不言作恍然狀,“噢,原來是這樣啊。”
孫子玉道:“可不就是這樣么,聽說在皇軍占領縣城的第二晚,那道士拿著一把天師劍,提著一只駁殼槍,單槍匹馬‘殺’入縣城,欲刺殺縣城里的武田少佐,最后終是不敵,被亂彈射死!”說著,這廝四下一看,見沒人,又壓低了些聲音,道,“那道士也是個狠角色,皇軍直接被弄死了七八個,弄死的皇協軍更是多了去了,好家伙,眼瞅著就要殺入武田少佐的營房了,結果還是失算了,中了皇軍的埋伏了……倒可惜了,可惜了啊!”
“孫哥,可不敢對那道士惋惜上啊,小心讓皇軍聽了去,饒不了你。”王不言笑笑道。
孫子玉趕緊道:“嗨,我也就是聽多了評書,對于這些豪杰悲壯之士多了些感慨而已。”說著,這廝還怕王不言不信,這就又道,“真的,也不瞧瞧,我對皇軍那可是真真的忠心的。前些日子,有一個傷兵躲在柳河村的王二寡婦家,還是我跟皇軍告發的呢!”
“哦,看來是我們誤會孫哥了,來來來,喝酒!”
三人吃著喝著,又聊了許多。
這孫子再也沒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扯了些對胡漢三的仰慕,讓王不言在胡漢三和劉震貴面前多美言幾句之類的話,聽得王不言不甚心煩……
直到眼看著離小鬼子召集的時間不久就要到了時,他們這才匆匆出了東來樓。
“嗨,伍兄弟,說好了我請的,結果,還是讓你破費了。”
“瞧孫哥說的,咱們哥倆誰跟誰啊。”
“也是,不過說好了啊,這次你請,下次你可不能跟哥哥搶!”
“得嘞,我聽孫哥的。”
站在酒樓門口,三人正說著,忽地有一群巡邏的小鬼子走了過來。
孫子玉這廝立馬乖乖站好,點頭哈腰地給小鬼子鞠躬敬禮,嘴里說著,“各位太君好……”
卻見這些小鬼子沒走多遠,就聽“砰”地一聲,路邊一個行人避讓不及,差點撞了小鬼子,這就被巡邏的小鬼子猛地一腳踢在了地上,用力之大,摔的那人手上都流血了!
可那人不但不敢責怪,反而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對著小鬼子鞠躬陪禮,說著太君對不起,是小的瞎了狗眼占了太君的道了……那小鬼子卻是端著槍指著那人,瞪著眼睛兇神惡煞地直罵,八嘎壓路,再有下次,你的死啦死啦的!
“喲,兄弟,且等等哥哥,他娘的尿急。”孫子玉說了這么一聲,這就咻地一下鉆進了一個巷子的角落,解決去了。
老狗子見周圍沒人,這就說了聲,“小道爺,接下來怎么辦?”
“來都來了,且得去瞧瞧小鬼子到底要做什么。”王不言淡淡說著,卻是嘴角一揚,“再說了,咱來都來了,要不給小鬼子留下點什么,就這么回去了,且不遺憾。”
老狗子會意,也跟著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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