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子正在拿著一把柴刀,削著一截木棍,看那模樣,似乎是要削一條木槍,好跟著老狗子他們去練射擊去。
見到王不言出來,她道,“小道爺,你醒了。”說著,大英子這就起身,進了王不言的屋子,把柜子上的飯菜拿了出來,“餓了吧,這飯菜都涼透了,我給你熱熱去。”說罷,一溜煙出去了,去廚房給自己熱飯菜去了。
張小花有些不自在,趕緊坐到了門邊,拿起了王不言那日救居和寨時所穿的道袍,這就給他縫補了起來。
這身道袍,在那天與小鬼子打斗的過程中,除了被小鬼子的子彈打出了幾個槍洞之外,還被小鬼子的刺刀挑出了幾道口子,上面的鮮血污漬雖然是洗干凈了,可是那些破洞卻依然還在。
張小花坐那兒,她纖細如青蔥的手兒拿著針線,就那么挑花兒似的一針一針地縫著,陽光從門縫灑在了她的身上,似給她穿上了一層金黃的紗衣,讓她那白皙的臉上也泛起了霞光,她低頭著,兩條烏黑的大麻花辮子垂在肩頭,眼似桃花眉如黛……
此時她那樣子,讓王不言都看得有些愣住了。
他記不起父親長什么樣子了,可是母親的樣子卻還記得,在他的世界里,他覺得最美的也不過是他的母親!他只覺得張小花此時的樣子,好像他記憶中他母親的模樣。他看得出神,張小花不經意間抬頭看到王不言正看著她,便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去,不敢再看。
“小花姑娘,謝謝了啊。讓你們給我洗衣服就算了,現在還得讓你給我縫補,小道實在過意不去。”
張小花像是沒聽見似的,沒有說話,只是低著,縫補著,手上卻泛著慌亂,幾次差點扎到了手……
王不言笑了笑,出了院子,剛才他也是不經意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有些失態了。出到外面,但見遠處枯滕老樹昏鴉,老趙頭牽著一頭瘦牛,夕陽西下,他想家了。
與此同時。
老狗子正在村頭的闊地上訓練著練槍的鄉親們。
“狗哥,你說的是真的?”
“小道爺被兩個漢奸用槍指著腦袋,可他就那么刷刷地幾下,就連著弄死了兩個二鬼子,還在那同時,控制住了一個,又用槍瞄準了一個漢奸了?!”
“好家伙,照你這么說,那還不得快如閃電啊!小道爺那還是人么?”
“嗨,說什么呢!小道爺當然是人了,可他不是一般人啊,人說不定就會法術什么的,好家伙,不然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他就那么連殺帶制伏的解決了四個漢奸了呢!”
“嘖嘖,你們他娘的說的是重點么,啊?重點是,好家伙,小道爺那膽識,那反應,那武力,簡直是神了好吧!”
聽到眾鄉親們一個個震驚地說著,老狗子得意的笑了,這就淡淡地道了一句:“切,當時的情況,可比我說的精彩多了!”這貨暗暗得瑟,慶幸當時他就跟著王不言,不然哪能有幸看到那樣的場面。他甚至想,更厲害的還在后面呢,怕是說出來,非得把大家給嚇一大跳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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