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陳夫人的小院后,劉安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少爺,你真的要跟那位周家姑娘成親啊?”
剛才陳帆跟嫡母商量事情的時候,他就在門口,正好聽見了。
他們終歸不是親生母子,總是要避嫌,在屋里談話,不會關門。
陳帆瞪了他一眼,說,“你竟然敢偷聽。”
劉安卻一臉焦急地說道,“那林小姐怎么辦?”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林小姐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這話要是傳出去,我會倒大霉的。以后不許再說這樣的話,聽到沒有。”陳帆警告了他一翻。
劉安不敢再吭聲。
兩人回到院子時,見小青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這兩個月,林秀婉被父母限制,不得離開家門一步。只能派小青出去辦事,隔三差五,就會到陳府一趟。
名義上,是來給閨中好友陳芷蘭送東西,實際上,小青主要是來看陳帆的。
陳帆看見她,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上次都說了,我的傷已經好了,以后不必來了。”
“婢子是來替小姐來送東西的。”
小青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張錦帕,遞上前去,說道,“這是小姐親手繡的,本想在前幾天廟會的時候,親手送給公子。可是夫人說什么都肯不讓小姐出門,只能托婢子送過來。”
陳帆見錦帕上繡的是一些小字,正是那首水調歌頭,當日,他跟林秀婉相認,就是用的這首詞。
他接了過來,說,“替我謝謝你家小姐。”
小青將東西送出后,就離開了。一旁的劉安趁著旁人不注意,悄悄跟了出去。
劉安將小青叫住后,一臉糾結地說道,“小青姐,有件事,我不知該不該說。”
小青皺起眉頭,說,“什么該不該說的,趕緊說。”
劉安一咬牙,說道,“我家夫人,要給少爺定親,是一家姓周的人家。少爺已經同意,過兩天,就要去提親了。”
“什么?”小青臉色大變。
…………
房間里,陳帆看著那張錦帕,伸手摸了摸上面繡的文字,有些好笑,“這繡得真是夠差的。”
不過,也難為她了,在現實中,她估計連針線都沒拿過,能繡成這樣,已經算是不錯。
想來,她應該也是在家里待得太無聊了。
不過,她也快要能出門了吧。
陳帆沒有刻意去打聽,但是上次那位嫡母特意找他,跟他說起了一件事。有一位侯爵遭到降爵,侯爺夫人更是被宮中一道懿旨奪了誥命,罪名是管教不嚴。
沒過多久,侯府中的一位女兒,被遠嫁南疆,在途中,遇到一伙歹徒,死于非命。
陳帆心知肚明,她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說這樣的事情。只有一個可能,這位侯的女兒,就是指使人綁架林秀婉的幕后黑手。
最后,陳夫人說,“聽說,那位侯爺之女,一直傾心申國公府上那位小公爺。”
陳帆只得感嘆,這個侯爺的女兒,真是夠狠的,為了一個男人,竟然對情敵下這樣的毒手。
當然,壽安侯更狠,將人家一大家子給收拾了還不夠,還要了那個女人的命。
陳帆也知道,她說這件事,多半是在警告他,離林秀婉遠一點,這林家,可不是善男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