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感覺這三駙馬不止是針對一個布坊啊!顯然是沖著柳家去的啊!甚至都感覺這話都是在罵柳貴妃,三駙馬膽子也太大了吧!
宋行聽后沉默了一下,看向柳林問道:“愛妃,這柳氏布坊是你的嗎?”
柳林頓時跪在地上回道:“回皇上,臣妾深居宮中,根本就不知道還有此事,想來應該是族中子弟所為,皇上明鑒。”
宋明立即起身站到中間,拱手道:“父皇,母妃深居宮中,極少出宮,那布坊之事定與母妃無關。”
“朕都還沒問什么,你們似乎已經將罪名給包攬了。”宋行連續輕笑兩聲,也許是真覺得好笑。
母子二人也是心急想洗脫嫌疑,但畢竟就算不是柳林,那還是將這鍋給甩給了柳家。
“還有一點朕比較好奇,為什么要叫柳氏布坊,而不是叫柳家布坊呢?愛妃不想說點什么嗎?”宋行那清淡的語氣讓柳林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這還是第一次自己碰到這種情況。
偉公公掃了柳林一眼,似乎在提醒當日的交談,被寵或者被遺,都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間。
“皇上,臣妾知罪,求皇上開恩。”撲通一聲,柳林直接給跪下,一旁的宋明臉色極差,跟著一起跪下哀求:“父皇,母妃只是想幫兒臣,母妃所犯之事兒臣一并承擔!”
“讓你說話,你再說話。”宋行沉聲警告,宋明直接叩頭懇求。
隨即又看向柳林:“朕都還不知愛妃犯下何罪,那又如何開恩呢?”
扶在地上的柳林能感受到地石的冰涼,這股冰涼從手掌心一直蔓延到了內心,現在終于體會到了那些曾經跪在皇帝面前求饒的人,那時候他們的心情。
也同時感受到了,自己和兒子的命運,全靠皇帝的一句話,再被寵,也有臨頭的那時候。
“回皇上,臣妾在外開設布坊,那是想知道一些皇宮外的事情,以保證明兒無事。”柳林戰戰兢兢說道。
宋行聽后深深吸了口氣:“你剛要是說出阿諛奉承之語,朕必定會重罰,你兩個起來吧。”
柳林差點沒軟在地上,跟著皇上二十多年,也深知皇上處事,認還有一線生機,不認只會觸及皇上威嚴,哪怕最受寵也沒用。
“謝皇上開恩。”
“謝父皇開恩。”
宋行拿起酒杯小抿一口:“你們所做之事朕都知曉,畢竟朕以前也干過,這權位之爭本就是鮮血造就,朕給,你們受著,但朕不給,你們不能搶。”
剛剛站起身來的兩人立馬又跪著,這是一個警告。
“好了,起來吧。”宋行放下酒杯淡淡說道。
兩人終于算是松了口大氣。
“昨天朕就聽聞,三駙馬的劍坊之事,厲魔殿沖入王爺府邸大開殺戒,不將朕放在眼里,而三駙馬僅用一把劍,讓帝都城的人們掀起一股滅厲之風,其行為得到追捧,朕頗為欣賞。”
說到這,宋行停頓了一下,深深看著二人,這讓二人頓時低下頭。
“而愛妃的布坊效仿三駙馬劍坊,只為謀利,朕頗為失望。”
一個欣賞一個失望,頓時將差距給拉開了,這讓母子兩人都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
“回皇上,布坊雖是臣妾開設,但臣妾根本就沒說要效仿三駙馬,臣妾剛剛聽到消息,也是極為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