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果子很受歡迎,在凡間也賣得很好,幾乎是供不應求。
飛鳥林內,有著大量的朱雀果樹,每年都能產出最優質的朱雀果。
只可惜,這類果子也是飛鳥們的最愛,因此,打鳥小分隊也就成立了。
飛鳥城的人民們,負責給果樹澆水、施肥、除蟲…….也算是勤勤懇懇。
而飛鳥們平日里啥事不做,卻想白嫖果子。
簡直可恨!
喔不對,它們還貢獻了鳥屎。
其實吧,鳥兒也算是有些貢獻的,畢竟在沒有果子吃得時候,它們也會吃蟲子。但它們在果子還未完全成熟時,就會開始吃果子,這一點是飛鳥城的百姓們最受不了的。
打!必須狠狠地打!如果它們會口吐白沫,那就把鳥兒打到口吐白沫為止!
當然,由于鳥兒還能負責除蟲,所以也不會對它們趕盡殺絕。
人與鳥,處于一種各憑本事的狀態,年年展開搶果大戰。
而今日,萬鳥林內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是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斗篷內的男子。
他的兜帽內,露出些微的銀絲。
他白頭白發,眼睛也如老人般渾濁,雖然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但眼角旁的皺紋很深,額頭上還有著些微的斑點。
此人動作遲緩,手中拿著一把刻刀,在萬鳥林的各處刻下了一道又一道復雜且晦澀的字符。
刻好后,他會從儲物戒指內取出一個小瓶子,從里頭倒出赤紅色的血液,覆蓋到字符之上。
“赤鳥的血,加上血陣,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咳咳咳咳!”他一邊說著,一邊咳嗽,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
咳著咳著,他便咳出了鮮血。
這位修行者,已命不久矣。
他年紀并不大,今年才剛過四十,在修行者中,還算是個小年輕。
但因為一些特殊原因,他的生機已接近干涸。
“不能死,我還不能死,我季月山還不能死!咳咳咳!。”他將法陣在萬鳥林的各處刻下后,面露兇光與拒絕。
他看了一眼上空處自由翱翔的飛鳥們,嘶啞開口道:“對不住了。”
“我只是想……活下去!”
說完,他便用刻刀刮開了自己的掌心。
奇怪的是,他身上的血液竟是黑色的,還隱隱冒著黑氣。
季月山將他被劃開的掌心用力按在涂有赤鳥血液的晦澀字符上,下一刻,他那渾濁的雙眸便化為赤紅色。
一道道黑色氣流自他掌心散開,鉆心的疼痛讓他發出了凄厲的嘶吼聲:“啊!”
這些黑氣如同猙獰的鬼面,然后朝著周邊涌去。
它們鉆入一只又一只飛鳥的體內,轉瞬之間,這些飛鳥的眼眸也化為了赤紅色。
季月山開始嘗試吞噬它們體內的生機,借以讓自己活下去。
這個法陣是他在某處秘境中獲得,此等禁術,本不該是修行者所為,可面對著死亡的恐懼,他別無他法。
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吞噬多少只飛鳥才管用,他只知道如今的局面有些失控,頃刻之間,數不清的飛鳥變得妖異起來。
它們開始變得嗜血。
曾經,它們最愛的朱雀果,已不再那般誘人。
它的汁液,飛鳥們已經不再想要吞食了。
它們如今渴望的,是生機!
是能被掠奪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