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要說信任的話,其實并不是非常準確的。”
面對猿飛日斬的疑問,幸村如此回答道。
“我們在此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面,我沒有和你相處過,壓根就不知道你真實的一面是如何,怎么可能存在真正的信任?”
“那么,為什么……”
猿飛日斬話還沒說完,便被幸村從中間截斷。
“與其說是信任,倒不如說是認同的是前世帶來的那些記憶,那些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他抬起頭,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無論是誰因為什么原因創造了這個世界,又是因為什么將我投放到這里,這一切我都無從所知,但是我知道一點,既然這個世界是根據特定的模板而產生的,那么其中的內容就不會跳出模板規范的范圍,意思就是說,我大致可以認為,你們的行動模式不會超出原有的設定。”
“正巧我以前看過設定書,盡管記得不多,但大致還都了解一些,因此雖然也聽說過所謂的三代陰謀論,但是我覺得與不切實的猜想相比,還是明確的設定更加可靠一點。這不是存粹的信任,而是一種孤注一擲的賭博。”
“所以我就賭了一把,賭這個世界相較于并沒有產生多余的變化,賭你的形象正與設定書中所說的一樣,而且看樣子,我似乎賭對了。”
說到這里,幸村也暗自里松了口氣,直到此刻猿飛日斬都沒有對他做出什么限制性的行動,兩人還能夠坐在這里心平氣和的談話,足以證明他應該不像某些人猜想的那樣黑暗,因此也讓他放心了好多。
“設定書……”猿飛日斬聞言愣了一下,大概也沒料到答案卻是如此離奇,居然是根據一本虛無縹緲的設定書來確定的行動方案,臉色變了變,終于還是自嘲地笑了笑,道:“還有三代陰謀論,這算是什么?造物主們對我們的研究嗎?”
“算是吧。”幸村略微思索了一下,兩個人在漫畫的世界里討論設定確實有種荒謬的違和感,不過還是耐心解釋道:“畢竟一部作品總有它的讀者,而當讀者完作品之后,也總會有著各種不同的看法,因此各種分析,總結,甚至是衍生作品就這樣產生了。”
“衍生作品……”猿飛日斬吸了一口煙,被嗆了一下,咳嗽了幾句,才接著道:“我似乎在你的記憶中看見過一些,是說那些原作者之外的人所創造的作品嗎?”
“沒錯,這種作品,我們叫它們同人。”
“同人啊……”猿飛日斬頓了頓,大概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緊接著,他眼神恍惚了一下,仿佛在回憶著什么,然后臉上忽然帶起幾絲揶揄之色:“幸好現在坐在這里的是我而不是綱手啊。”
“為什么?”幸村反問了一句,然后見到對方臉色那種詭異的神色之后馬上就明白了過來。
他突然想到了猿飛日斬剛剛在自己記憶中看到什么了,怪不得對方剛才會是那種表情了。因為他這才想起來,他前世不僅看過火影的全篇漫畫,部分動畫,劇場版還要設定書,而且還看過為數不少的本子,對,就是那種本子,而那些本子的主角,大多數都是綱手……
話說不愧是本子綱嗎?
這時候他順便吐槽了一下。
綱手本子的數量加起來可以吊打其他所有女主角的本子。
想一想,如果觀看自己記憶的人是綱手的話…………
幸村突然打了個冷顫,他記得自來也生平曾經受過兩次重傷,一次是制止爆發四尾狀態的鳴人,而另一次,似乎就是因為偷看綱手洗澡。
連自來也那樣的人都被打成重傷,如果換作自己,怕是可以直接拿去做香腸了吧?
他再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里暗暗地告誡自己,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絕對絕對,不要把自己以前地經歷共享給仍和這個世界地女性。
隨即他又撇了猿飛日斬一眼,這貨其他東西沒注意,反而對本子的事情記得那么清楚,只能說不愧是自來也的師父嗎?
“咳咳。”猿飛日斬被他看得老臉一紅,雖然知道對面坐著的是個成年人,但那張孩童臉上露出的鄙夷之色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