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見信搖頭道。
“準確的來說,他的目的其實和我們相同。”
“什么?”
幸村不解,幾個意思?
“事實上,當我們達到川之國的時候,還沒等動手,就聽說囤聚在那里的山賊已經被其他人消滅了。”
鷹見信無奈地聳聳肩,慢慢解釋說:“當時,聽說是川之國大名雇傭的流浪忍者做的,本來,我們還不知道是誰,只是你也知道,出現這樣的情況,任務自然不可能算完成,我們也拿不到原本保證的酬金,只能獲得一些路費。”
“所以,你們就想去看看搶了你們生意的人是誰?然后就踢上鐵板了?”
幸村嘴角抽了抽,這算什么?自己作死嗎?
“這個……”
鷹見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一口結巴的銀牙,很顯然幸村說對了,他們當時的確有類似的想法,這也是常理,可以理解:“我們開始其實并沒有惡意,你也知道了,兩方人在不同的忍村發布一樣的任務,這種事情以前也發生過,倒也不是非常讓人憤怒,只是單純的想要相互認識一下而已,萬一以后可能還會接觸呢……”
說到這里,鷹見信停頓了一些,目光有些恍惚,很顯然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卻沒料到,對方居然是傳聞中的霧隱的逃亡忍者--桃地再不斬。”
說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次元大介身體微微一震,在這一瞬間,幸村明顯的看到他放在桌下的雙手猛地一下子握緊了拳頭,手臂上青筋暴露,用力之大,指甲幾乎要刺進肉里。
從他的反應來判斷,這次行動中雖然沒有受什么太嚴重的外傷,但再不斬確實給他們的心理上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幸村看在眼里,心里稍微有些擔憂。
畢竟桃地再不斬不是普通的上忍,可能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他就是個雜魚,但是對于大多數忍者來說,他也是戰力強悍的忍刀七人眾的一員,被稱為鬼人的高手,在霧隱暗殺部隊服役多年的他訓練出的一身殺氣,有的時候就能讓弱小的人聞風喪膽。
鷹見信這個人平日里大大咧咧,可能感觸不深,不過次元大介不同,他的自尊心很強,從小大到一直是優等生,沒受過多少挫折,所以對于這種事情要敏感一些,希望他不要被打擊的太過了。
“發現了他的身份之后,既然是盟國的叛忍,我們當然就不能當作沒看見。”說到這里,鷹見信臉上閃現出一絲苦澀:“戰斗就那樣發生了……”
他輕輕搖了搖頭,用一種比較沉重的語氣緩緩道。
“我是第一次見到那么可怕的高手,我們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新手了,之前也參加過幾次圍剿流浪忍者的任務,可是,再不斬和我們之前遇到過的敵人完全不同。”
“那種恐怖的身手和氣息,僅僅是站在那里,便能讓人顫抖不已。”
鷹見信這般說著,腦海里再次浮現出當時的一幕幕來。
“可以說,我們在他面前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他的無聲殺人之術簡單讓人無跡可尋,他隱藏在霧里,就像是一只沒有形跡的幽靈,隨時可以從任何地方殺出來,當時我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快沒命了呢。”
“說實話,這一次是我們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對不對,大介?”
鷹見信看向次元大介,想要征求一下對方的看法,可是次元大介卻沒有回答他,只是低頭喝著紅豆湯,目光直愣愣地看著湯中的倒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呢?”
幸村急忙追問道,如果像鷹見信說的那樣,他們在再不斬面前毫無還手之力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平安回來的吧,所以肯定有什么其他的轉折。
“好在有純平老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