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伊魯卡等老師的安排下,考生們在訓練場內排成了三排,總共三個班九十多名考生,昂首挺胸,以精氣十足的姿態面對著學校里的老師。
鳴人他們班就站在最前面的一排,三十個人里面,小強們占了幾乎三分之一,很多都是幸村非常熟悉的面孔,鳴人、佐助、小櫻、鹿丸、丁次、井野……看著他們那副稚嫩的樣子,誰能想得到,十年以后,木葉村的格局會交給這樣一群年紀輕輕的孩子去執掌呢?
伊魯卡站在前頭,面對著一群學生笑得很開心,每當看見這些原本稚嫩的雛鳥在自己的教育下慢慢長大,一點點長出羽毛學會飛翔,他心中就會不由地升起一股濃烈的自豪感。
畢竟,這些學生也是自己的孩子啊,無論他們以后去往何方,無論他們未來的生活是好是壞,但是現在,既然能夠站在這里,就代表著他們已經完成了在忍者學校內數年的辛苦學習,作為他們成長路上的領航者之一,伊魯卡對此表示十分欣慰。
可是,周圍的人群里,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他這般高興的。
“那個怪物也要考試啊……”
看到鳴人的出場,人群中傳出竊竊私語,即使到了現在,木葉村中依舊存在著一些不待見鳴人的愚昧村民。
“真希望他考不過。”
有人這般低聲詛咒道。
“別這么說了。”
旁邊的人趕快拉了一下他,鳴人現在的監護人可是自來也大人,背地里偶爾說說還行,當面還是很少有人這么直接的。
后者頓時縮了縮頭,有些畏懼地向自來也的方向看了一眼,閉嘴不說話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距離比較近的幸村還是聽到了些許,他目光一轉,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掃了一眼,發現那是兩個打扮很普通的女人,從言行舉止判斷,應該不是在職的忍者。
另一邊,鳴人也很明顯地向同一個方向轉了轉頭,他似乎也聽到了什么,不過他的表現很平靜,沒有憤怒,沒有悲傷,也沒什么明顯的表示,好像這些閑言蜚語完全不存在似的。
如果是以前的話,鳴人是做不到這么淡定的,不過自從和父母見面以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和肩負的重任,他的心理年齡好像一下子成長了不少,至少,一些淡淡的流言蜚語和冷暴力已經完全無法影響到他了,和未來的那些危險比起來,一些無知之人的看法算個毛線啊。
緊接著,就在考生們站定之后,他們的考官,也就是上一屆畢業的忍者們也很快到場了。
他們人不多,只有十幾個,都是幸村有些印象的后輩,因為去年的時候,幸村他們也給下一屆的考生當過考官,其中有幾個還是從幸村手上畢業的,因此很是面熟。
在這些人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褐色長發披在身后,在發尾綁成小束,穿著白色的衣裳,不過特別明顯的,還是他那對純白的雙目,那是日向一族的血跡限界-白眼。
這個人便是日向寧次,上一屆的首席生,同樣也是日向一族有名的天才,雖然出身于分家,但是卻有著比大多數宗家都強的天賦,甚至靠著自己的努力開發出了只有宗家才能夠學習的回天等柔拳體術,是個非常優秀的體術忍者。
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精英是沒有興趣參加畢業考試這種虐菜行動的,他的隊友天天和小李就沒有報名,現在正站在外面當觀眾,他們的上忍老師邁特凱同樣也站在那里,在人群中用一種比較復雜的眼神望著場中央的寧次。
很顯然,他們都知道,寧次報名成為畢業考生,不是因為虐菜的興趣,而是有著自己的目的。
可是,他的目的,真的有可能實現嗎?
凱輕輕搖了搖頭,不管寧次打算做些什么,在這么多上忍的注視下,都是不可能完成的,凱深知這一點,所以一直都想打消寧次那種報復的念頭。
可是,也許是心中有著太大的怨恨,也許是凱沒有那么好的嘴遁口才,凱的開導最終還是沒有效果,否則的話,寧次也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這次報名擔任考官的事情是寧次瞞著老師和同伴們報的,之后凱班的成員才得知的消息,當時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盡管事后凱還曾經請求過綱手,要求剝奪寧次的考官資格,只是綱手在經過一番思考以后,終究還是沒有同意,畢竟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寧次自己的選擇。
雖說有綱手在,凱相信她不可能讓寧次有預謀得逞的,可是依然非常擔心,如果寧次真的一意孤行造成什么意外的話,即使日向日足不在意,但是日向一族里的其他人,他們會放過一個對宗家出手的分家嗎?
寧次,希望你不要做傻事才好……
他站在場外,隔著鐵欄,靜靜地看著那個心靈被黑暗籠罩的學生,小聲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