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小天之前敲門,算是一種暗號,如果暗號不符,豆小米不會開門。
房間之中還有一條暗道通往外面,如果發現來人不是豆小天,豆小米會第一時間通過暗道離開密室。
“沒有,就是方便,好記。”
“哥你騙我,三二一,三月二十一號,是我的生日,對吧。”
豆小米抱著豆小天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哥那你怎么不將暗號設置成你的生日呢?”
“小孩子不要多問。”
豆小天打斷了豆小米的問題。
自己的生日?
恩……
七月二十八號,也不錯,就是敲起來有點費手呀。
“你先去學校,我去把獵物買了。”
豆小天叮囑了一句,看著豆小米走進學堂,這才拉著平板車,向一家店鋪走去。
現在是白天,村子里人還是很多,不過基本都是女人和小孩,到了晚上村子就會陷入一片死寂。
男人們大多都去城里打工了,這年頭,因為野獸的存在,農耕業不是很發達,農村的人為了生計,一般都是男人去城里打工,女人在家帶孩子。
“媽媽,你看豆小天又打到獵物了。”
“一只兔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也想吃肉肉。”
“行,等你爸回來了,讓他給你去打獵。”
“我爸都多久沒回來了,要是他能回來,隔壁王叔叔也不會每天來我家挑水了。”
“小孩子別亂說話。”
女人呵斥了一句,再次開口道:“別去招惹豆小天,他不是什么好人。”
……
村子里即便有男人,也很少有人出去打獵。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敢面對大荒深處的危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豆小天一樣在混合著野豬糞便的泥潭中趴上一天一夜。
豆小天之所以去打獵,不是他不怕死,也不是他喜歡打獵,而是他別無選擇。
這一只小兔子,在別人看來也許就是一只獵物,但是對豆小天來說,這就是他和豆小米的命。
“小天來了呀,這次打到什么稀罕貨了?”
村子里有專門收購獵物的人,說話的是一名老者,平頭,看起來精神抖擻,腰間圍著一塊看不出顏色的圍裙,上面布滿了油漬。
“李伯,稱一下,老規矩,一半買了,一半留著,兔頭給我燒一下。”
“好嘞。”
老人動作麻溜,很快稱完,開口道:“一共五十九斤半,算你六十斤,現在市場價一斤一百大夏幣,這是錢,熏肉你后天來拿,我給你處理兔頭。”
豆小天接過錢,也沒有數,將錢揣進兜里,等著老頭給自己處理兔頭。
現在是夏天,肉放著容易變質,這老頭負責給豆小天制作熏肉,代價就是兔子的下水免費送給老頭。
聽說城里人有電冰箱,但是豆小天從來都沒有見過。
“給你。”
老人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很快就將一只燒好的兔頭遞給了豆小天。
剩余的熏肉,豆小天要過幾天才能拿到。
“謝謝李伯。”
豆小天道謝過后,提著兔頭向學堂走去。
這兔頭可不是他自己吃,而是要送人的。
很快,豆小天返回學堂,不過他還沒進入學堂,老遠就看到了熟人。
此刻學堂的空地上,站著一名身穿休閑服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旁還站著一名衣著新潮,發型奇特的黃毛少年。
豆小天之所以注意到黃毛,不是因為之前和這黃毛發生了沖突。
而是在黃毛和中年人對面,還站著兩人。
當中一人穿著樸素,戴著眼鏡,另外一人則是一名少女,穿著同樣樸素,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蒼白,此刻看到豆小天,急忙招手:“哥,你可算回來了。”
豆小天敏銳的觀察到,之前給豆小米用來裝課本的包包,此刻已經重新回到了黃毛手中,地上則散落著一地的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