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驛館,解立農一眼就看見了曹智嚴的馬。轉身對親兵道“去問一問驛丞,曹太尉現在是否還在驛館里若在驛館里,問明白住處,我去拜訪。”
親兵稱諾,轉身去了。
解立農到了住處,梳洗一番,換了便裝。不多時,親兵回來,說是曹智嚴也剛剛到,正在客房里休息。而且曹智嚴已經派人去過制置使司,今天白天王宵獵沒空,明天再去拜見。
不敢怠慢,解立農立即帶著親兵去拜訪曹智嚴。
曹智嚴得到解立農到了的消息,已經起來,梳洗完畢。得到稟報,急忙到客廳相見。
進了客廳,見曹智嚴已經等在那里。解立農急忙道“曹家兄弟,多時不見,你一直安好”
曹智嚴道“一直都好。解太尉,我們自己人,不必客氣。還請上座,我們敘一敘舊。”
兩人各自落座。曹智嚴吩咐上了茶來。
喝了幾口茶,解立農道“我沒有猜錯的話,曹太尉也是因為樞府的宣命來襄陽府的吧”
曹智嚴聽了就嘆氣“不錯。兄弟,我們是節帥手下的兵,汝州起義軍的時候就一直跟著的。縱然立些功勞,朝廷的官員怎么知道突然升我們兩人做鎮撫,我估摸著不是好事。”
解立農道“邊疆地區,許多鎮撫使朝廷根本不知道究竟,沒人就安個官職到頭上,沒有什么。關鍵是,我們的地盤,現在可不是沒人。這官不是隨便封的。”
曹智嚴道“到現我還是一頭霧水。只是知道不是好事,急忙來襄陽。哥哥如何想的,教一教弟弟如何我們多少年同生共死,有事情千萬不要瞞著我。”
解立農道“說穿了一文不值。現在節帥治下十幾州,十萬大軍,實力不可小視。節帥的兵多了自然可以擋住金軍南下,但朝廷終究是不放心。幾個月前,節帥由鎮撫使改任京西南路制置使,二十幾歲建節,便就說明了這一點。任命我們兩個做鎮撫使,就是分化節帥的軍隊。虛高其位,實際是奪兵,你明白了沒有我們是跟著節帥多年的,此事可千萬不能馬虎”
曹智嚴點頭“原來是這個意思我心里想著,我在節帥手下好好的,突然做鎮撫使,也沒說以后受不受節帥節制,不是好事,便就急忙回來了。”
解立農道“確實不是好事。雖然節帥心胸寬廣,不拘小節,可若我們不及時表態,以后可就難說了。現在這個天下,諸事紛紛,我們老老實實做節帥的手下好。”
曹智嚴點了點頭,也深以為然。
王宵獵的軍隊,跟其他的軍隊不同。不是等級森嚴的階級制,軍中的事情不是由統兵官一言而決的,必須要幾個軍官同意。哪怕是解立農和曹智嚴兩人,司令部里也是權責分明。這兩個人做鎮撫使,那鈐轄、副都統制等人怎么辦更不要說,他們兩人上面還有邵凌和牛皋兩個都虞候。
兩人商量了一會,都覺得需要盡快見到王宵獵,把事情解釋清楚。如果拖得時間久了,王宵獵的心里有什么想法,事情可是不妙。
剛剛過了中午,就有王宵獵的親兵來,說晚上給兩人接風洗塵。
解立農道“節帥有沒有說,先見我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