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欒慶山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身邊的曹智嚴道“太尉,現在大敵當前,節帥肯抽出時間見我們,已經非常難得。見了節帥后,我要說些什么”
曹智嚴道“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好了。節帥性格和藹,不會怪罪你什么。”
欒慶山覺得自己不該如此隨便,但又不知道應該怎么說,只好答應。
進了王宵獵在溫塘的衙門,一個親兵引著,到了旁邊的客廳,讓他們在這里休息。說是王宵獵現在正有事情,讓他們等一等。
喝了一會茶,一個親兵進來。說王宵獵有事,汪若海要見他們。
到了參謀廳旁的客廳,剛剛進去,汪若海就進來了。曹智嚴和欒慶山見禮,各自落座。
曹智嚴道“接使司吩咐,今日特地帶欒太尉來見節帥。”
汪若海道“節帥正在接見將領,你們等一等。”
說完,汪若海轉過頭,看著欒慶山道“最近這些日子,欒太尉過得還好”
欒慶山急忙道“小的什么人敢在參議面前稱太尉,折煞小的”
汪若海笑笑,問道“聽說以前你也是軍中的一個軍官,因為受不了氣,才逃出軍中”
欒慶山道“在下自小當兵,立了些功勞,機緣巧合之下進了節帥軍中做個小軍官。只是我天生憊懶性子,受不了軍中許多規矩,就走了。”
汪若海點了點頭。道“你在舞陽一帶頗做了幾件大事,人人夸你名字。后來到了登封,做了個首領,也沒有大惡。我們認為,你跟一般的首領不一樣,還是可以做事的。你覺得如何”
欒慶山拱手“一切但憑參議吩咐不過,我這個人很討厭管束,喜歡自由自在。”
汪若海笑道“軍中自然規矩多。沒有規矩,還怎么稱軍隊至于地方上,雖然沒有軍隊中的那些條條框框,實際官員的規矩只有更多,恐怕也不合你的心意。”
欒慶山有些無奈地道“我自己明白。以我的性子,很難在節帥手下做事。節帥自律甚嚴,更何況對手下的要求呢我知道,節帥說的都是對的,但我就是不喜歡。”
汪若海笑著點頭,低頭想了一會。道“按你性子,節帥治下還真是難以安排。不過,我們也有在敵人治下做事的機會,沒有那么我規矩,不知你意下如何哪”
欒慶山一怔,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