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某個地方,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著自己。自己的一切,行動和想法,在那個地方都如此清晰。
這樣的人生,王宵獵所追求的,當然不僅僅是擋住金軍,求一個國泰民安。他所追求的,應當是在“道”這個前提之下的治國的道路。或者說,這才是天道。
道,人們苦尋不得,百思不解的東西,王宵獵感覺就在眼前。自己伸一伸手,或許就能觸碰,又怎么會甘心放棄呢這不是以前學到的知識,以前學的都可以忘記,又可以隨時撿起。什么這個主義,或者那個思潮,在王宵獵這里都可以放棄。因為自己不追求那些,也不把自己放在他們之下,更不是他們的學生。
那一雙眼睛是什么不是帝,不是天,不是佛,以前的什么都不是,最少在現在是屬于自己的。有時候,王宵獵甚至感覺,正是在感受到了那一雙眼睛,不知道是什么而強以為自己知道的情況下,才誕生了許多宗教。
沉默了一會,王宵獵道“我們要以社會規律重新認識世界,治理世界,教化世界。政治最重要的是教化,治理好了才能教化,治理者本身符合教化的內容才能教化。不能滿口仁義道德,實際一肚子男盜女娼,怎么能教化呢不能一方面要求官員大義為先,實際上自己則是熘須拍馬,怎么能行說著要仁義當先,實際上在官場不逢迎阿臾就當不下去,騙誰呢所以啊,怎么做官,怎么做人,要分清楚。”
陳求道和陳與義都為官清謙,自己也以這點為傲。聽了王宵獵的話,深以為然。
王宵獵道“世人常以官為父母,習以為然。我看不是。官只能夠為父,做母親是不合格的。常說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既稱慈母,又怎么會官法如爐呢官既然職責是管理,做慈母大多數時候不合適。有父必有母,才算得上人生。既然有父,就應該有母。這個母親哪里去找呢我希望這樣,此事交給去非。前些年在襄陽,曾召集了一群官員,讓他們收集民間言論,查朝政得失。去非把這些人召集起來,多加訓練,讓他們踏實去干。你們為每一個地方編一本地方志,記得民間奇聞,還有官員是非,與官方主要記錄官員所言所行的地方志分開。另外,你們再編一本專門的雜志,拿來登錄各地的事情,供人們評論閑談。雜志上不好標明官場職務,顯示當政官員,就另起個名字吧。雜志的名字你們去想,里面地方稱子虛國,烏有鄉,如此之類。官員施政,有好有壞,你不能把百姓的口堵上,要讓人家說,要讓人家評論。不過官員嗎,還有把地方名字隱去,臉面好看。這件事情做好了,才算是母親。這個系統一定要與官員分開,但還是官。這才像父母健全的家庭,而不是只家的樣子。”
說完,對陳求道道“用這些內容,再加上官府的審計司,我們再總結出規律來。以天地為臨岳,以總結出來的規律為琴弦,我們彈奏出一首動聽的樂章來。在這個時代,但愿能成為一首好曲。”
如果有人真的能用看理朝政的感覺,譜寫出一首曲子來,那就可以稱得上大雅之音。這首大雅之音,能不能感天動地,遍傳九天黃泉,就看這些官員用不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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