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量了一會,吩咐親兵叫姜敏、張均來。既然對府州立足于打,他們要提早安排。
不一會,姜敏和張均到來。張均的手里拿了一瓷罐,樣子神神秘秘的。
王宵獵讓兩人坐下。道“剛才我們讓折彥質到府州去了,勸折可求投降。不過,我們給的條件很苛刻,估計折可求是不會降的。或者也可以這樣說,要以打促和,必須給折可求足夠的壓力才行。”
張均道“折可求此人,不打是不行的。我們到了石州幾個月了,到現在都沒聯系。明顯對金軍沒有死心,想著坐觀成敗,兩頭吃好處。這種人,就要打得他不服不行”
王宵獵笑了笑,問一邊的姜敏“你怎么看”
姜敏道“府州兵馬數萬,最核心的折家軍約有一萬多人。仗著這一萬多人,折可求怎么可能降不把府州逼到絕路,他不會降的。”
王宵獵點了點頭“是啊,僅你們駐扎石州,是不夠的。不過府州的文章要從黃河對面做起。我準備以三個師的兵力進攻延安府,之后進軍綏德軍。金軍除延安府鄭建充,還有慶州的趙彬,環州的慕容洧。這三個人,兵力加起來有五六萬,其他再無強兵。”
姜敏道“京兆府怎么辦關中重地,現在并沒有強兵駐守。”
王宵獵道“我欲以一個師的兵力進占京兆府。這一仗,搞不好把整個陜西全卷進來。”
姜敏點了點頭。道“若進攻陜西,我們只有四個師的兵力,還有三個師新建。而金兵撒離喝一萬多人,各路偽軍七八萬人,硬湊也有十萬兵馬。從兵力來說,我們并不占優。”
王宵獵道“不錯。所以打算是先進攻延安府,順便占了京兆府。西邊有吳玠、楊政,金軍不敢全軍來救。其實說到底,我們對陜西戰事參與不多,金軍的兵力多在西線。只要我們打得快,就不會來太多金兵。”
姜敏道“宣撫說的甚有道理。不過此次戰事,要不要我們從北邊出兵呢”
王宵獵道“今天叫你們來,就是看一看你們能不能抽兵。若有余力,抽出三個統制約一萬兵馬,向西渡過黃河擊綏德軍是最好的。南北對進,可以迅速擊潰鄭建充。”
姜敏道“綏德軍是折可求的地盤,是不是等一等他的回答”
王宵獵搖了搖頭“不必了。以十日為限,你準備好一萬兵馬出擊。”
姜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王宵獵轉過頭看著張均,問道“你有沒有意見如此安排可還妥當”
張均道“宣撫和都統的部置甚是妥當,我沒有意見。”
王宵獵道“那就好。對了,你手上什么東西干嗎一直拿著”
張均急忙舉起手中的瓷罐道“宣撫,此物叫作手雷”
王宵獵聽了笑道“在屋中談事,你拿個手雷來干什么幸虧這屋里沒有明火,不然還得了手雷這東西,火炮用得多了自然就會想到做。軍中也有生產,不過用處不多。”
張均眼睛一亮。湊上前道“我們可是覺得用處廣得很宣撫且看,如果戰陣前排手持此物,開戰之前全力拋擲出去,敵人必然陣腳大亂。此時再一擁而上,自然就會大獲全勝”
王宵獵一聽,覺得也有道理。再仔細想了想,突然想起前世聽到的一個名字,這不就是擲彈兵嗎
當火槍越來越完善,戰陣消失了,擲彈兵自然也沒有用處。但這個年代,有炮而沒有槍,擲彈兵不正好發揮作用
把手雷接過手里,掂了掂,王宵獵問道“現在士卒能扔出去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