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宿騎馬看著前方的陜州城。城池早已殘破不堪,幾個地方出現了缺口。城頭上的宋軍也減少了許多。現在金軍登上城頭不再似前幾天困難,不時就有金軍登城。只是很快就被宋軍趕下來,或者殺死。
看了一會,婁宿道:“城里的守軍已經筋疲力盡,不似前些日子了。我們只要用一把力,可能城池立破!經略,讓你的兒郎賣力些,立此大功!”
折可求道:“元帥,圍城已經一個半月有余,兒郎也著實乏了。不若我軍退下歇息幾天,命渤海契丹人用命。以兩天或者三天為期輪換,如何?”
婁宿道:“聽聞又有大股宋軍從虢州方向來,人數不少。其余軍隊,當留下備宋援軍。”
說完,對一邊的蕭好胡道:“據探報有數千從宋從南邊而來,已到靈寶縣。明日你帶屬下兵馬去陜州以西迎敵,不可使其靠近城池。只要堅持三五天,陜州必破!”
蕭好胡叉手稱是。
婁宿道:“援軍是從南邊而來。想來想去,有大股軍隊的,只有在鄧州、襄陽的王宵獵。除了他之外,陜州哪里還有援軍?”
折可求道:“王宵獵去年只有數千兵馬,追楊進到了鄧州。一年時間,能有多少軍隊?”
婁宿道:“鄧州、襄陽都是錢糧富庶的地方,一年時間能招不少軍隊了。若不是王宵獵,又有誰還會來救陜州?不過不必怕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一年他能練出什么大軍?陜州城下有我精兵數萬,何必怕一個地方軍頭!等攻下了陜州,一起把來的援軍滅了就是!“
其余眾將一起稱諾。
在婁宿心里,自己現在的大軍足以橫掃陜西路。如果不是陜州實在難攻,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
此時金人公認的宋朝善守的名將,一個是原晉寧軍的徐徽言,還有一個就是陜州李彥仙。婁宿不是第一次攻陜州了,不過前幾次都以失敗告終。此次集結大軍,決意必下陜州。
以數萬大軍圍一城池,在金軍是少見的事。只有如太原、京師這種大規模的進攻戰,才會出現這種局面。以婁宿的身份,用數萬大軍,足見對陜州、對李彥仙的重視。
從去年秋天開始,金軍大規模南侵。東邊金軍在搜山檢海,西邊就是進攻陜州。攻下陜州,金軍才能放心進攻陜西,才能穩定河東路。對于金軍來說,只要破城,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王宵獵決定救援陜州,一是因為陜州的重要位置,再一個是顯示自己的實力,提振宋軍士氣。對于金軍進攻陜州的決心,實際估計不足。今天是正月十七,陜州已經危如累卵。張均的一千騎兵,包括進城的三百人,加上他們帶的糧食,實際上只是比歷史上陜州多守了兩天而已。
明天邵凌五千大軍到陜州城外,不能給陜州強力支持,還是改變不了大局。
第二天上午,蕭好胡率一萬契丹渤海兵,進軍至陜州城西五里處。擺開陣勢,迎接邵凌大軍。
中午時分,邵凌大軍到了陜州城西十里處,探馬已經把陜州情形探查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