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洗硯:“妹子,你什么意思?善良能當飯吃?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這是前人從血淚中得出的教訓,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話說,哥哥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這兩天總是針對我,和我唱反調?”
薛稼依不理他,抹嘴起身出去了。
華瀾庭也起身,掏出靈石準備去付飯錢,一邊拍拍羅洗硯笑著說:
“老兄,人生在世,讓你討厭的人,可能是來助你成長的;讓你怨恨的人,可能是你生命中的貴人。如同讓你苦惱的人,可能是來渡你的;讓你痛苦的人,可能是來幫你的。”
“相反,你喜歡的人,常常是給你制造痛苦,帶來煩惱的人,這也是顛撲不破的真理。怎么選擇,在你自己。”
羅洗硯品了品華瀾庭的話,自言自語道:“風雨彩虹,帶刺玫瑰,可能是從小家里周邊的女人太多太聽話了吧,我就喜歡這種不服帖的……”
華瀾庭邊走邊說:“果然,長大后的執著多源于兒時的缺失或是陰影,這不是受虐狂么……羅兄加油,我看好你呦。”
三人繼續南行。
不幾日,一行人接近到了梧州城外。
天將擦黑兒,路上行人稀落,正在行進時,薛稼依忽然一帶韁繩,停住了馬頭。
羅洗硯問她:“咋不走了?現在天快黑了,最好趕在夜色降臨前抵達城中。”
薛稼依回道:“我有種感覺,前面有埋伏,而且是針對我們的,很危險。”
羅洗硯:“嗯?我還不知道妹妹能掐會算,這是天機預測之術嗎?怕什么,我們三個加上我家的護衛,只要不是九階大佬,都能與之一戰。再者說,我們三個是不期而遇,且行速不定,行程也沒別人知道,誰能事先埋伏截殺。”
華瀾庭和薛稼依并肩作戰過,對她未卜先知的對危險的嗅覺深有體會,對此深信不疑,遂道:“既然知道了,又不是沒有別的選擇,不必硬磕,我們可以走小道繞路,奔另外的城門。”
見薛稼依和華瀾庭撥轉馬頭,羅洗硯也只好跟了上去,一邊問道:“妹妹這是什么能力?你有這個本事,豈不是無往不利?”
薛稼依說:“天生的,對危險有提前的感知力,師父說是源于這方世界里很鮮見的一種古老血脈之力。”
“師父還說,可能是血脈稀薄或者是受到封印的緣故,這種能力并沒有隨著我修為的提升而增強,只對臨近的強烈敵意和特別嚴重的風險才有感應,而且不是百試百靈。小心無大錯,咱們先進城和商家會合為好。”
一行人沿小路前行,天色已暗,顯得兩旁的樹木愈發密了,并有風聲開始在林間低號回蕩。
正走著,這次是修為最高的華瀾庭止住了馬頭,驀地回首,一望之下,輕聲驚呼:“有問題,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