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瀾庭無奈,商晨陽怎么說是同伴,不能見死不救,而且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他心頭牽制,讓他有聽見商晨陽的話就要唯命是從的感覺。
沒時間琢磨,后面的石階就快融到商晨陽的位置了,華瀾庭踏步振衣,躍起空中,一個前翻,越過中間的幾人后,到了商晨陽的近前。
此刻講究不得,他俯身撈起商晨陽挾在肋下,返身加速逃離。
沒跑幾步,身后又聞求救聲。
華瀾庭邊跑邊回頭。
他的后面只有短短一段石梯了,幸存者也只剩下了一人,是個矮胖的禿頭老者,搗著兩條小短腿拼命追過來。
但是看這架勢,此人跑不到石臺就會從熔斷的階梯上摔下去。
華瀾庭不能停,也不敢停。
老頭的呼叫聲更急,見華瀾庭毫不理會,隨即改為了絕望的咒罵聲。
還有最后十幾級臺階,在羅洗硯和薛稼依的注視和不斷的催促鼓勁下,華瀾庭再度長身而起,向下方飄落。
他在空中把商晨陽先扔了出去,等快要落到石臺上的一刻,從懷中取出了金絲鐵線。
受空間影響,金絲鐵線不能自如延長,不過長度還是不短。
看都沒看,反手揮出,金絲鐵線準確圈繞住了禿頭老者的水桶腰,等華瀾庭落地,他發力把身形已然墜落的老頭拖曳到了身邊。
老人家驚魂甫定,小圓眼珠轉轉剛要發聲,華瀾庭四人已轉身奔向巖壁內側。
進入通道,紅光融化巖壁的勢頭減緩,逃了一段后,后方破損的巖壁逐漸混合凝固,他們才算躲過了這一劫。
通道不長,出來后仍舊是巖洞地形,潮濕溫熱,形狀各異的鐘乳石內部不知有什么物質,能發出各色微光,眾人環顧一圈,這里四通八達,上上下下有很多的洞口通路。
前面進來的人全都不見蹤影,想來是各選出路繼續探險了。
華瀾庭說:“沒人知道寶庫的位置,探寶這事兒靠的是機緣,不必爭先急在一時,我們先歇一歇。”
這一路的路程并不長,但精神上太過緊張刺激,這時放松下來,人人都感到疲憊,于是席地而坐調整。
半晌,那禿頭老者似乎先恢復過來,主動開口道:“諸位怎么稱呼?這位小哥救了老朽性命,先行謝過。此行若能生還,必有厚報。”
睜開眼看了看老者,老者的年紀頗大,一臉的褶子,說是禿頂,其實還有幾根毛發傲然頭上。
華瀾庭擺擺手:“在下華瀾庭。同行之人,力有所及,順手而為,不用介意。您老貴姓啊?”
“老朽一介散修,免貴姓魯,魯小袂。”
“要不是殊玄七劫這件大事,本該還在洞府隱居。唉,這人啊,一念之貪,一身苦熬得來的修為,差點兒盡付流水。”
商晨陽劫后余生,心思又活份起來,故態復萌:“原來是魯大師,名字起的好啊,這口味也不錯,別的不愛,專門擼小妹……”
魯小袂可能是經常被人調侃名字,也許是在眼下這種情況收斂了脾氣,只笑笑說:“擼你妹啊,小娃兒說話不知輕重,是沒大沒小的小,聯袂而至的袂。”
羅洗硯道:“小袂大爺,不要沮喪嘛,老話兒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看咱們幾個在一起有望尋到寶物。”
薛稼依道:“羅洗硯,別說那些沒用的。魯大叔,你歲數大,活久見,看看我們要選哪個洞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