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走,寒來暑往,時間又過去了將近三年。
這天,華瀾庭四人正在營造處里吃午飯。
經過在三玄五行天里四個月沒有進食只靠靈氣為生的日子后,華瀾庭的胃口大漲,成為第六十代弟子里修為和食量都名副其實的第一人。
如今四人都已經年過二十,身高都長了一大截,嘴角的茸毛胡須漸長,華瀾庭變得更加玉樹臨風,林弦驚愈加沉穩老練,只易流年還是一如既往的飛揚跳脫,諸葛昀則是顯得嚴肅老成。
林弦驚和易流年這對活寶依然針尖對麥芒,這時林弦驚正在邊吃邊敲打易流年:
“我說小易啊,你看瀾庭和清雋這幾年下來都好的如膠似漆了,我對霏霏也不那么刻意疏遠了,就你和文茵還不遠不近的,眼看你都二十郎當歲了,怎么就不開竅呢?兄弟們真替你著急啊。”
華瀾庭也在旁邊幫腔:“是啊,我說小流啊,你就長點兒心吧。”
諸葛昀接著說:“我說小年啊,依我看要不你就放棄吧,學學我,一心向道好了。”
易流年不屑一顧地說:
“我說你們三個怎么就這么膚淺呢?愛情,懂不懂?愛情的最高境界,了解不了解?愛情想要保鮮長久,如何不變成親情和友情,讓我這個過來人告訴你們秘訣吧,不多不少八個字——不即不離、若即若離!要的就時那種若有若無,心癢癢的,總吊著你的感覺,這才有意思。”
易流年說完想了想,繼續發揮道:
“我們傳統文化的一個重要表征是含蓄,懂不。就象我,表面上看起來強大彪悍口無遮攔插科打諢,但我的內心其實是很柔弱的,不對,是非常柔軟的。我和你們不同,我追求的是最含蓄最有意境的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才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精髓之一。你們以為然否?”
華瀾庭三人聞言皆驚。
林弦驚說道:“可以啊,流年,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三年書真沒白念。”
“這樣好了,我有個提議,不就是含蓄嗎?我們四人就各自想一個最短小精干的句子,不許提到愛字,但要傳遞出情意,然后傳音發給對方,如何?諸葛你配合一下,就把章晗蘊當作假想情人好了。什么我不想陪你睡覺,只想陪你起床醒來的已經用濫了,就不要說了。”
華瀾庭說:“這個好,本來有一個慕總說過的現成的,叫做——對你,何止一句喜歡。不過不能拾人牙慧,容我想一想先。”
易流年說:這有何難,本公子情意滿懷,都要溢出來了,所以張口既來,你們聽好——一生陪你,才叫將來;換作別人,那叫將就。”
林弦驚:“太庸俗了,你這句只能說是將就,看我的吧——我目光短淺,只看得見你;我心胸狹窄,只容得下你。”
華瀾庭:“太淺白了,你這句充其量及格,還是我來——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我第一次遇見你。””
諸葛昀:“太平凡了,你們都閃開,免得誤傷,且聽我的——你的名字,是我見過最短的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