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瀾庭沒有說話,而是刺破手指向孔洞之內滴入了一滴鮮血,兩人等了片刻,卻是全無動靜,又耐心等待一會兒,還是沒有反應。
兩人對望一眼,華瀾庭皺眉道:“難道是時間久了,法陣失效?”
元妙說:“按理不會,據我所知,這種術法堅持百年都沒有問題的。”
華瀾庭又擠出幾滴鮮血入內,仍然不見動靜。
元妙看著華瀾庭,嘴角牽動幾下,才慢慢說道:“這,這只有一個解釋,您,您并不是侯爺嫡系子嗣,會不會……”元妙的意思是華瀾庭附身岳景之身,所以血脈有了變化。
華瀾庭也莫名其妙,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是岳景,但神魂有變,可肉身血脈不應該也改變啊?這下可麻煩了。
兩人面面相覷,華瀾庭自言自語道:“我是侯爺之子無疑,這種情況,這種情況,難不成真的不是親生的?”
他只是順口一說,沒想到元妙聽了臉色忽然大變,張口結舌地問道:“敢問,敢問您今年二十幾?”
“二十五啊。”華瀾庭看元妙神色不對頭,追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元妙糯糯地回道:“我,我也只是瞎猜,這實在是有些離譜,不會這么巧吧,應該是我太八卦,腦洞太大了。”
華瀾庭催問:“別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趕緊說。”
元妙苦笑著說:“不是我不說,雖然年紀大了什么事兒都見過,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指定不是這么回事兒,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嚇著了。”
華瀾庭:“虧你也是一派名宿,超凡脫俗的道門大能,怎么說都不會話了。”
“好吧,我說出來咱們一起參詳下,先說好啊,說錯了您可別怪我。”
“二十六年前,我得到一份大月氏王國的藏寶圖,坊間傳言藏寶地宮不止一個出入口,而地圖也不止一份,至于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我得到的那份也并不完整。”
“那時我的修為停滯多年,心下無聊,就下山尋寶排解郁悶,我根據地圖找到地宮入口并順利進到里面。這次是我帶著你直接來到深處,實際上地宮里廊道很多,那次是我第一次進來,只能到處摸索,但由于地圖不完整,我誤觸機關被困在一個地穴之內,當時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卻無計可施。”
“我雖被困但修為未失,憑我的感知我察覺在我之后還有兩個人進入地宮,而且根據行動特點能判斷出是一男一女,我能模糊地感覺到他們的方位,他們也分別在地宮中到處搜尋。我曾呼救,但因距離過遠,靈覺雖有感應但聲音卻傳不出厚實的巖壁。”
“那兩人后來碰到了一起,但后來好像也是遇到機關被困一處密室之內。就這樣過了五六天,開啟洞口帶進來的新鮮空氣已經所剩不多了,我那時幾乎認命了,覺著只能坐以待斃了。”
“那兩人功力還不及我,你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處在生命的最后關頭,想來或是相處生情,或是自覺逃生無望,哎呀,這你讓我老道怎么說呢?這么說吧,兩人進入了那啥,就是那個我們道門所說的合體期,你懂我的意思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