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兇殘,死不足惜,但武士,特別是其中的忍者,很多手段和技能還是非常厲害的,他們的價值本王要用足榨干。”
華瀾庭點頭表示同意,看著泓史玩味地說:“初見王爺時,王爺英華內斂但有煞氣外露,那是軍中將帥之氣。”
“但適才王爺面水籌謀之態,已隱隱然帶出了王霸之氣,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是心態轉的快還是原來藏的深啊?”
泓史失笑:“恩公調侃本王了。”
“別老恩公恩公的了,我聽得別扭,你我相稱更近便。”
“好吧,其實還不是拜你所賜。我本厭惡官場宮中爭斗傾軋,只想做個馳騁疆場的馬上王爺,被你一激,現在倒是發現兵法韜略一樣適用于權利之爭,我既不陌生,更開始樂此不疲了。”
“可話說回來,一旦登上大統,稱孤道寡,還擔著責任,哪有閑散王爺逍遙快活。”
華瀾庭撇撇嘴:“少來這套。你生在帝王之家,不致力于裝傻賣萌,偏生還會打仗。你若不爭,不論誰上位都不會放心,架空閑置就不用想了,圈禁流放都算輕的。”
“慈不掌兵的道理你懂得。稱孤道寡,那是因為帝王心術,不但對自己要狠,對自己之外的所有人更要無情,稍一懈怠低頭,皇冠就可能會掉。”
泓史沉默,目光閃了幾閃,沒有接話,轉而言道:“跑題了,咱們還是說正事。”
“大皇子我可以搞定,但老三文武雙全,又深得不少權臣器重。本來時間足夠的話,我不介意慢慢磨死他,但眼下里時不我待……”
華瀾庭會意,隨口說:“這個好辦。大多數的正常情況下,我不是一個飛賊和殺手,所以我說過給我創造個接觸的機會。”
泓史說:“正好馬上有一場皇子手下之間的內部武會。我朝一向重文輕武,年前父皇要求大家招賢納士,廣泛收羅各地武學高手,并組織了定期的比武,以倡導尚武之風。”
“兩天后的這場輪到老三坐東主持,你只要進入前三甲,就可以趁老三頒發彩頭的機會下手。”
兩日后,武會如期在城內一座小校軍場內舉行,九位皇子除老八外悉數到場,連剛接手談判的大皇子都來了,說是恒王朝長公主趙靈雨聽說后興之所至,要求過來觀摩。
華瀾庭知道后被唬了一跳,得虧他戴著面具,不然不期而遇撞個正著就麻煩了。
趙靈雨是便裝出席,黛螺思則易了容,遮掩了明顯的胡女特征,扮作女官隨行。
大皇子興致頗高,主持的三皇子泓夜反而沉著個臉,雖然老八出局,但頂替的人卻是泓間而不是他,其中含義耐人尋味,也難怪他不爽。
比武場上,華瀾庭收斂了修為,不出意外地拿到了第三名。
頒發彩頭時出了點兒狀況,不是泓夜,臨時改由貴客趙靈雨出面,讓華瀾庭在領取時既緊張又興奮,感到一雙美目明眸在自己身上轉了幾轉,他低著頭,不敢去看趙靈雨那張清艷動人的臉。
好在華瀾庭急中坐智,看到幾位皇子都在并排的太師椅上坐著,他借故上前和泓史耳語幾句,手下發力借物傳功,以椅為媒,霜楓落暉閣的隔山打牛牛不死、青出于藍勝于藍神功神不知鬼不覺地作用到了隔著兩座的泓夜身上。
接下來數日,泓間和趙靈雨完成了會談。在正式簽約的前一晚,老皇帝在行宮設宴款待趙靈雨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