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近前,正猶豫時,左邊桌子后的一人沖風清雋叫道:“這位師妹,過來我這里登記吧。”
風清雋聞聽走了過去,文茵就去了另一邊。
那位師兄說道:“師妹怎么稱呼?”
風清雋說了名字,那人對了名冊,一邊拿取物品,一邊說道:“師妹好名字啊。在下舒荒,出身仙洲內的舒家堡,早上山了幾年,但和師妹同屬六十代弟子。今天人不多,要不我帶路領你去住處吧。”
風清雋說了聲舒師兄好,接過物品看了他一眼。這位舒荒師兄生得白凈,鼻梁挺闊,劍眉斜飛,稱得上周正英俊,只兩片嘴唇單薄了些。
風清雋婉拒道:“多謝師兄,我還有同伴,就不勞帶路了。”說著回身走到一旁等候。
不一會兒,文茵過來后,兩人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并肩向住處走去。
路上,文茵嬌笑道:“清雋,你一來就大受歡迎呢,接待我的那位田凈沙師兄還紅著臉向我偷偷打聽你的名字來著。”
風清雋道:“凈胡說,人家那是借故和你搭訕也說不定呢。”
文茵搖頭:“才不是呢。我在旁邊看的真切,你那邊的師兄在你轉身后就目不轉晴盯著你的背影看,眼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風清雋啐道:“小妮子,有了流年后倒是比以前開朗不少,什么話都敢說了。”
兩人進了院子,正好房間相鄰,簡單收拾了屋子,因為要午后才是拜師的時間,文茵就來到風清雋的屋里聊天。
她還在繼續之前的話題,問道:“清雋姐,你說這感情是怎么回事,你心目中的愛情是什么樣子的?”
風清雋點點她的額頭:“小丫頭,這么快就想流年了?你身在其中,還來問我。”
文茵搖著她的胳膊:“和我說說么,其實我心里有點兒怕,以前怕自己得不到好的感情,有了以后,現在又怕失去。”
風清雋想了想說:“感情中最難過的不一定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舍不得。”
“我想每個人都不一樣吧。我覺得吧,相愛容易,始于五官,相處不易,因為三觀。相愛和相處是兩回事,相愛是吸引,相處是愿意為對方而改變。”
“真正絕配的愛人,其實都靠打磨。你改一點兒,他改一點兒,這樣做,雖然兩個人都會有點兒失去自我,卻可以成為默契的一對。”
“我理想中的愛情,最好是簡單和樸素的,是一個靈魂對另一個靈魂的態度,而不是一個器官對另一個器官的反應。不談錢,不走腎,純走心。”
文茵看著她:“姐你不愧是學醫的,三句話離不開五臟六腑……”
風清雋繼續說:“樸實無需言愛,我希冀經歷風雨一路扶持走過,最初的激情還能化為最終無微不至的關愛。那你喜歡流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