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他不得不加大靈力運轉,抵御無處不在的壓力。
上到五十級的時候,全身猶如在水中行走,靈壓如實質一般粘稠沉重,壓力尚在可承受范圍之內,但靈力竟已消耗了四分之一,所有人都汗透衣衫,步履為艱。
華瀾庭停下來,回頭看了看因修為不同已經拉開距離的隊伍,心里覺得不對,他以靈識向前方探去。
等后面六人呼哧帶喘地跟上來,只見功力稍弱的賈小純和霍徽曉都是臉色發白,兩人一屁股坐下喘息。
華瀾庭說:“有問題,這樣走下去不行。我剛才探查過了,平時直線可以掃描幾百丈距離,現在一百丈都到不了。”
“這才五十級,按這個遞增趨勢,百級以上就不是我們三山伴月境弟子能承受的了。”
袁更說:“會不會越過百級就減小了呢?”
“不知道,現在我感受不到百級外的情況,也許是,即便那樣,走完千階也是極難,怕不是要花上一兩天。”華瀾庭說道。
“而且這種威壓是無處不在的,體力還能靠停下來有所恢復,但就算我背著誰,也要散出靈力抵抗壓力,消耗倍增。”
“那試試有沒有手段可以破開?”
華瀾庭答道:“我試過了,短時間可以,但馬上會被填補上,還不如省下力氣走路的效果。”
眾人無法,又勉強上到七十級處,霍徽曉和賈小純再也承受不住,賈小純咬牙邁步,都能聽到他的骨骼輕微作響,最后還是跌坐于地。
這已不是毅力對抗的了的,已超出了修為與身體的抵受能力。
不得已,七人先退回到六十級處。
羅思雨說:“這不合理啊?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顧辰楓說:“曉曉,要不你占卜下出路在哪兒?”
霍徽曉喘了一會兒答道:“我不,這剛出發第一關就要動用天機術,我一天用不了太多次,以后碰到大問題怎么辦?”
“喂,你們兩個隊長干什么吃的,趕緊想辦法。”
華瀾庭自語道:“強上不行,肯定有應該別的辦法,門里不會給所有人在第一關就設置個不可逾越的障礙的。”
袁更道:“是這個意思,要考我們什么呢?我們得想想出題人的意圖。”
“他想我死。”
好不容易休息過來一些的賈小純干脆利落地說,接著又補了一句:“左不讓跳,右不能撲,前不讓進,上天不會,下地無門,我看只有戰略性撤退先。”
“說什么呢你,沒出息樣!”顧辰楓重重拍了賈小純左肩一掌。
“說說都不行嗎?”賈小純吃痛叫道。
“說的好!”只聽華瀾庭大喊一聲,一掌又拍在賈小純右肩上。
“小純提醒我了。你們散開靈識感受下,前方威壓重,后面壓力小,石階左右都沒有壓力。”
“這不明擺著嗎?但左右跳下石階去就違規出局啊。”田凈沙不明白地問道。
“嘿嘿,燈下黑啊!你們想想,我們平時訓練靈識,有哪個方向從來是半次都不會去關注的?”華瀾庭問道。
“上面!”袁更第一個叫出來。
羅思雨說:“那有什么用,我們又不會上天,我和辰楓的靈獸倒是能飛,但都是小型昆蟲類,可一個人也帶不了啊?”
華瀾庭胸有成竹地說:“沒問題,小純無意一說啟發了我,我查過了,地面兩丈之上壓力就消失了,我們不需要飛,只要離地兩丈就可以了。”
“小純,咱倆是干嘛嘀?”
“干嘛地?打鐵煉器的啊?”
“那你們聽沒聽說過,有種非物質民間舞蹈秧歌形式的文化遺產,名叫,踩高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