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恒川得勢不饒人,快速連環三擊,熾熱火浪之后接上陰冷靈火,隨后陰陽之火交融暴擊。
蔣畬好歹也是個高手,一時左支右絀,狼狽不堪,傷上加傷,倒也扛過了一輪猛攻,等到了己方同伴的回援。
見到那人自身后攻向許恒川后背,蔣畬全身皆痛,氣息不穩,沒有膽氣夾攻,后撤半步就要喘口氣先。
未想許恒川根本沒有理會后面的對手,而是中宮直進,帶起漫天光火。
蔣畬驚懼,眼前一片火紅,他一退再退,火幕消散,化作一把火焰短刀,被許恒川斜揮而出。
陌生高手收了沖風舟后回援蔣畬,遙遙一擊重重撞在許恒川背心。
許恒川驟然加速,一口鮮血激射蔣畬面門,一片紅霧火光收攏中,蔣畬一條手臂齊肘而斷,還沒落地就被焚燒消逝,火焰繼續燒融了他的上臂,直到肩頭方才熄滅。
蔣畬重傷,倒地。
許恒川傷重,轉身。
陌生高手氣結,幻化出一條赤血長槍,隔空攢刺許恒川。
再說曹家澍,聽了許恒川的傳音,立時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
知道自己兩人幫不上忙,被卷落到院子里后,他起身拉起華瀾庭,頭也不回就往大門方向跑去。
已經來不及了,三面都有蔣家弟子出現并圍了上來。
略一觀察,曹家澍選了相對人少的右首,扯著華瀾庭沖了過去。
途中受阻,曹家澍更不搭話,悍然下了殺手,一把金色大剪刀憑空出現一絞,一名蔣家弟子讓過了脖頸卻沒有避開剪刀尾的一轉,被刀鋒劃開了肩窩形成大出血,鮮血灑了后面的華瀾庭一身。
華瀾庭雖然一直精神緊繃著,但他畢竟經歷經驗比不上曹家澍豐富,也沒聽到許恒川的傳音,精氣神都沒有放開進入全力搏殺狀態,被鮮血一激才開始醒悟。
就這一恍神,曹家澍又傷了一人,替他擋了一道劍氣,看到西廂房上有人,于是帶著他破門闖了進去,想要破窗欞穿出,并對他喊道:“生死一線,殺殺殺!”。
華瀾庭氣血高速運轉,氣勢撥起,手中現出龍頭索,跟隨曹家澍前沖,卻一眼掃見屋中角落里坐著一人。
是名女子。
房中沒有燈光,以華瀾庭目力加上門口透進的月光,他瞧出來此女應該是被禁制了身子,一身布衣荊釵,靠坐在墻角。
聽到了聲音,女子已抬起頭來,雙瞳之中灰白無神,竟是個瞎子。
急切之間,他連女子的面貌都看不大清楚,但華瀾庭就是莫名地感受到了盲女傳遞過來的求肯之意。
追兵已經靠近了門囗,救還是不救?
沒有多想,華瀾庭過去矮身一掌拍開了盲女所受的禁制,快速說道:“自己逃命,他們應該顧不上你,后會無期。”
不等說完,華瀾庭邁步就要去追曹家澍,也是為盲女吸引住蔣家弟子注意力。
萬沒想到,那女子禁制一開,第一個動作居然是雙手翻扣,一把拿住他小腿穴道,而且使力極大,華瀾庭一驚一掙,竟沒脫開,反被拉坐于地!
什么情況?還有這種埋伏?
華瀾庭大急狂怒,右掌一探,反手以食指頂住盲女咽喉,另外四指扣住其脖后頸骨,這是霜楓落暉閣翻云覆雨三十六式小擒拿中的一招密手“愛別離”,就要發力斷頸插喉,自救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