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甯哼了一聲:“還用你說,功子何在,出列!”
前排應聲站出來一人,身高臂長,面色冷冽,正是蔣甯最小的兒子蔣功子,他插手施禮道:“老祖有何吩咐?”
蔣甯又點指了六名族中子弟,說道:“命你帶領這六人,乘坐飛舟追殺萬象門漏網之魚,做不到的話就不用回來了。你,可懂我的意思!”
蔣功子作為內定的蔣家下一代族長繼承人,雖然出生的晚,年紀比蔣功屏要小上不少,但天資和修為在蔣家同齡后輩中無出其右,也參與了反叛的謀劃,自然知曉其中利害,當下沉聲說道:“老祖您但放寬心,孩兒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蔣旳喝到:“呸呸呸,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嗎!”
蔣功子沒再答話,重重點頭后,從蔣甯手里取了飛舟,領著六人回到地面,爾后上了飛舟,呼嘯離去,這是蔣家唯一的一艘飛行法器,品質比沖風舟還要好上一些,轉眼間就消逝在半空中。
蔣甯其實也是心有無奈,他本人或者族中老輩高手隨便出去一個,都能輕而易舉地滅掉兩個小輩消除后患。
但是,其一是陣法需要他們來維持運轉,少了蔣畬和那姓屠的外來高手后,人手已經捉襟見肘了,再也不能撤掉任何一名強者,否則陣法將難以為繼,解除禁制的時間也會更加拖后。
其二,如果是早幾天的話,還有暫停陣法的可能,可目前所有族人都業已和血池緊密相連,形成了良性的循環,一旦強行中斷,血陣反噬的力量將極其駭人,甚至絕大部分族人都難逃一死,連他本人也會受到重創。
所以說,蔣甯才在權衡利弊并仔細評估了陣法的運行現狀后,決定讓蔣功子等七人脫陣,這已經是他能派出去的最強力量了,修為低的去了沒用,修為高的,再多一人出去,陣法隨時都會面臨崩潰的風險。
好在他對蔣功子有很大的信心,蔣畬說逃走的兩人分別是結丹和煉己境初期,而蔣功子的修為已至煉己境中期圓滿,按說一人之力就足以碾壓了,何況其他六人的水平也和對手不相上下,萬象門弟子再怎么強橫,若是這樣的壓倒性的陣容還解決不了受了傷的二人,那就真是天滅他蔣家了。
想通了此節,蔣甯不再患得患失得,收攏起心思專心主持起陣法來,隨著他念動法訣:“血光燭火亮,黃泉叩三生”,血池光幕再度波動翻涌起來。
再說萬象門三人,憑著華瀾庭的旋渦飛碟和薛稼依的偷襲出其不意地解決了追兵后,他們馬上收揀了敵人的武器和丹藥儲備進行了短暫的療傷。
薛稼依修為低微,用了上好的丹藥后很快就振作起來,華瀾庭表面傷勢恢復,但內傷卻沒法痊愈,而曹家澍的胳膊骨折并傷了筋脈,短時間內左臂是動不了手的了。
三人不敢多作停留,只略作調整就匆忙向著礦區方向逃走。
蔣功子等七人則是坐著飛舟低空飛行追趕而來。
臨行時蔣甯告訴了戰斗發生的大致方位,所以他們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趕到了五名弟子死亡的地點。
查看了五人的死狀,蔣功子的面色有些難看,五人都是死的干凈利落,說明敵人的戰力還在估計之上,不過蔣功子很快就興奮起來,對手越厲害,越能滿足他的殺戮之心。
作為蔣家天驕,蔣功子一向眼高于頂,他認為那些大宗門的子弟都是溫室里的花朵,只是功法和資源比他的好些多些,實戰能力根本就不能和從小就在叢林里獵殺靈獸成長起來的他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