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年又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臉頓時也紅了,偷眼看看文茵,干咳兩聲道:“咳咳,嗯嗯,是是,那個,那個,是我錯了,我欲蓋咪張……”
岳光寒疑惑地問:“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啊?”
華瀾庭和林弦驚幾個能聽懂的人都裝作完全聽不懂的樣子,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易流年趕緊打馬虎眼:“那個月光啊,哥哥我的意思是齊南城是不錯,但那是因為你還沒有見過我們自在萬象門啊。等比賽結束后,我帶你回去玩兒好不好。”
“我跟你講哈,我們的宗門,那才叫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俺們夢筆生花山簡直是一幅巧奪天工的水墨畫卷。”
“有道是:頭三月,拂堤楊柳醉春煙;下三月,山色空蒙雨亦奇;再三月,秋色連波寒煙翠;后三月,珠蕊瓊花斗剪裁。可謂是四時不同景,十里不同天,那叫一個濃淡相宜,氣象……萬千!”
岳光寒聽得先是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樣子,不住地點頭。
然后(嗯,一般還是有然后的),他猛地瞪了易流年一眼:“去是一定要去的。不過,流年大哥,我叫岳光寒,不叫月光。”
易流年滿不在乎地說道:“差不多啦,岳光寒喊著不順口,顯得不親切、不熟絡,此其一也。一劍光寒十九洲,可你又不用劍,此其二也。月光寒,聽著就冷冷又涼涼,你本來就話少,更透著拒人于千里之外,此其三也。”
“綜上所述,你看月光兩個字多好——簡約、皎潔、明亮、柔和、清雅,和你的人一樣,像個女孩子。”
岳光寒突然就有些急了:“你才是女孩子,我是男子漢,我最討厭別人說我性子像女人。你這人不好,你隨便給人起外號。”
易流年:“看看,不禁逗,急了不是,女人怎么啦,我就曾魂穿成為過女子,我看蠻好的嘛!”
岳光寒面紅耳赤,嘴里含混嘟囔了幾句,負氣似的說道:“你不講理,不理你了,不和你說了,等下你小心摔跤吧,摔倒了爬不起來可別怪我。”
易流年哈哈一笑,他自然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眾人繼續打馬揚鞭,向齊南城進發。
剛走出了半里地,就聽稀溜溜一聲馬嘶,易流年胯下馬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坑里,一下馬失前蹄,前腿一彎,跪到了地上,將易流年向前甩了下來。
易流年何等身手,輕巧地一個空翻,安然著地。
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流年不利他們見的多了,靈馬也會失蹄,這種情況可并不常見。
只有林弦驚沒有笑,他一提韁繩,圈過馬頭,目光如炬,灼灼看向,岳光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