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驚說:“據師父說,這種秘術的原理不明,師祖推測應該是可以溝通上界神明,神靈以附體或直接展開畫面的方法提示未來之事。”
猶豫了一下,林弦驚又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有此異能者亦要付出代價,自身會命運多蹇,經歷常人沒有的兇險,不是自己身體毛病多,就是周邊之人遭遇不順。”
岳光寒聽后臉色變得黯然:“我自己倒不怕險阻,只求不要帶給他人災厄。恐怕我父母之亡亦是受我牽連,我常自后悔沒有看過二老的運勢,以至他們慘遭不測。”
華瀾庭有心轉移話題,遂問道:“那剛才是你影響到流年,讓他墜馬的了?”
岳光寒嗯了聲說道:“我惱他說我像女人,動用法訣看到他的馬會有磕拌,所以又加成了一下,想著讓他摔下來出個丑。”
“剛才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應該是我功力低微,此術的缺陷也很大。”
“一個最大的缺陷是時靈時不靈。我分析琢磨過很長時間,沒有找出任何規律,成與不成完全憑運氣。”
“二一個是效果。對于比我修為高的人,我的預測和愿望加持并不一定準確和心想事成。你像剛才流年哥并沒有落馬摔倒,反而是作用到了馬的身上——本該只是輕微崴了下腳的靈馬變作失了前蹄。”
“第三點,預測只對時間近的人事物有作用,太遠的將來我還看不到,而且根據難度的不同,畫面的清晰度不同,很多時候極其模糊,讓我都猜不出是什么意思。”
“再有就是,不能無限制地使用,損耗過度的話,我需要調養些日子才能再用。”
林弦驚笑道:“這就對了,要不然你就是世間的神了。做到這樣子已經很厲害了,假以時日,等你修為上來,任誰都會對你避之不及,不敢輕易得罪你,唯恐被你惦記上。”
岳光寒這次沒謙虛,點頭說道:“我有預感,口中念訣是個階段,心中默念是下一個階段,腦中閃念即成是更高的層級,只是達到需要很久很久的時間。”
林弦驚又問道:“你就這么信任我們?把自己的秘密竹筒倒豆子和盤托出?”
岳光寒有些忸怩地說:“實話實說,五當家這次是不想要我了。他說他在預測一道上指導不了我,意思是讓我爭取拜入自在萬象門,將來才能有大成就大出息,才能更好地護佑塵封山一脈。”
林弦驚點頭:“別人是長安米貴,白居不易。你有此異能,本門自然歡迎之至。等此間事了,我來引見,必無問題。”
易流年哈哈一笑,縱身翻上了岳光寒的馬背,坐到了他后面,說道:“岳師弟,提前恭喜啦。你弄跛了我的馬,師兄只好和你同騎一匹了。”
“你放心,以后在門里,由師兄我罩著你。咱哥倆兒誰跟誰啊,是吧。不過有個條件哈,你那個什么什么術,以后可不能再針對我使了。”
岳光寒對林弦驚說:“林大哥,你這么博學,知不知道這門異能叫什么名字?要不,你幫著起一個,我一直犯愁不知稱作什么。”
林弦驚說:“我怎么敢起,那位異人也沒說過,不過本門先輩為了說著方便,對之有個稱謂,就叫做——大預言術!”
“大者,指其神秘莫測威力無邊;預者,洞見未來之意;言者,取其有言出法隨、改動天機的潛在功能。”
岳光寒聽了十分歡喜:“大預言術!好名字,霸氣側露,要得。”
大家說到這里,已經走出好遠的車隊派了個伙計跑過來,請他們跟上隊伍。
眾人策馬急行,追上了商家車隊,一票人馬很快來到了齊南城西門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