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勾勒了一下傳送陣所在的位置,華瀾庭轉頭吊在那八人身后,七轉八繞,這些人進了一片建筑群內。
根據岳光寒提供的情況,這里應該是山寨里廚房和庫房的所在。
華瀾庭取出太極巾,隱身跟隨,到了一個大門之前,兩名守衛把那六人趕了進去,鎖了門后和門口守衛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等他們走遠,華瀾庭上了屋脊向內看去,大門后是一條甬道通向里面,他在房上竄高伏低繞了一圈,又觀察了了一陣兒,弄明白了這里關押著不少塵封山的普通幫眾,這些人換著班的被帶出去參與建造傳送陣。
不想在這里浪費時間,華瀾庭正想著如何去抓個知道內情的活口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
那人沖著門口的守衛說道:“小李子,張管事讓你叫個機靈點兒的人過去伺候他吃夜宵喝酒。”
那守衛睡眼惺忪地嘟囔著:“他倒是愜意,兄弟我在這里站崗,老張在屋里吃酒,你們好在還能睡會兒。我說,天亮了你可要找個人來替我。”
抱怨歸抱怨,這人還是一邊打開了門,一邊打著哈欠對著里面大聲喊道:“出來個人,有活兒干了。”
機會來了,正伏在墻上的華瀾庭精神一振,腦子一轉,飛身撲下,落到甬道盡頭的拐角,收了太極巾,轉過彎兒走了幾步后,又返身向里走去。
叫小李子的守衛抬眼看見了,惡聲喊道:“你你,說你呢,還回去干嗎?趕緊給大爺我出來,找揍是不是!”
華瀾庭裝作惶恐的樣子,轉身小跑著出了大門,小李子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
“也是個沒用的貨,被你們的人扔出來的吧,我告訴你,你命好,好生伺候張管事喝酒,比修建傳送陣輕松多了。”邊說邊又鎖上了大門。
華瀾庭被人領到了一間屋內,屋里酒氣很大,肥頭大耳的張管事已經自斟自飲喝得微醺了。
他抬頭打量了華瀾庭一眼,滿意地笑著說:“不錯,挺清秀的小伙兒。來來來,斟酒,你們塵封山的藏酒著實不錯,寒夜漫漫,獨飲無趣,本管事且來問你,你小子會唱什么小曲不?”
華瀾庭點頭哈腰,嘴里含混應付著,去屋角的五斗柜里摸了摸,拿出來一只酒杯,倒滿酒后送到張管事眼前,說道:“管事大人,小的知道我們山寨庫房頭兒在這藏了只古董酒杯,好馬配好鞍,好酒須好盅,您來品鑒一下唄。”
張管事這會兒在燈下看清了華瀾庭的面容,笑瞇瞇摸著華瀾庭的手說:“好極好極,我來看看。嗯,六瓣葵口青瓷,當真好杯具,人俏杯靚酒香,哈哈哈。”
華瀾庭抽出了手,輕聲問道:“張管事,請問這次屠家帶隊的人姓甚名誰?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都是什么修為?”
張管事的眼神已經直了,葵口杯具有迷幻的功能,他觀看之下可就著了道兒了,順嘴答道:“這次行動自然是以咱們屠翼屠二爺為首……”
華瀾庭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張管事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華瀾庭知道這回找對問對人了,張管事的職位不高,但他是屠家老人兒,對家族的情況是門兒清。
還在想著再挖些對方強者的功法特點等具體細節,突然院門處傳來聲音:
“老張,就知道你老小子又在偷懶,這隔著院門都聞著酒味兒了,你要是沒給我柴亨留兩壇好酒,明天老哥哥讓你去山頭監工喝風去。”
華瀾庭一驚,這在屠家外號“財運亨通”的柴亨怎么早不來晚不來?
現在,被堵個正著,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