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勤臉皮不薄,催促道:“見者有份,眾志成城,此處是殿內生門所在,快。”
“信你才怪。”陳紙鳶抬手打出一道符箓,如游魚般竄高伏低繞殿一周又落下。
陳紙鳶說:“此殿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皆封,只余前后門和此地為空門,行。”
她取出張符紙按下,說聲:“破禁符,去!”
洞口禁制光暈蕩漾,陳紙鳶又取出三張壓下,還是沒有破開,她索性拿出一沓都貼了上去,禁制劇烈地波動起來。
華瀾庭也有這東西,不過他的存貨大都在火窟里用掉了。
這時后門傳來聲音,是白袍男到了。
他知道陳紙鳶用了遁術,卻看不明二人遁走的方向,費了點兒時間滅了繡鞋幻化的假體后,一路搜尋到此。
華瀾庭見狀,團握金絲鐵線,露出尖端聚力砸下,禁制應聲而碎。
華瀾庭喊了聲:“著法寶。”脫下一只鞋子朝白袍男的方位扔了出去。
隨后三人依次跳進洞里。
三人急墜而下,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陳紙鳶大聲說:“沒想到老弟你深藏不露,也會鞋遁啊。”
華瀾庭道:“姐,我哪兒會啊,在火坑里熬了許久,汗出如雨,鞋都臭了,我是扔出去唬他一唬,熏他一熏,阻他一阻。”
丁修勤道:“牛掰,遁術里我只會一種——尿遁。”
白袍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還真被嚇了一跳,觀望了一會兒,知道上當,撲到洞口,他惱恨二人從他手下逃脫,不肯認栽,猶豫下后,一個飛鳥投林,同樣沒入洞內。
長久的黑暗過后,前方出現亮光,三人像坐滑梯一樣沖了出來,調整身體落地。
這里是片濃密的草坪,周圍環境清幽,林深水清,鳥語花香,天藍風輕。
三人無心欣賞,華瀾庭略略思索,拿出枚閃光雷焱珠,問陳紙鳶:
“有什么引爆的符箓和陰人的玩藝兒沒?在出口和落地處設下機關,那廝如若跟下來,讓他喝一壺。”
陳紙鳶和丁修勤聽得連連點頭,兩人都是這方面的好手,布署一番后,三人選了個方向離開。
然而,此地十分怪異,一路走來,山勢愈高,道路越窄,氣候與景物植被急劇變比,猶如經過春夏秋冬四季。
最后,他們進了一個山坳內,這里黑云壓頂,山石如墨,殘雪鋪陳,前面竟是一處斷崖,下為急流,亂草中有一塊破舊的石碑,上有兩個大字:玄英。
陳紙鳶以符探之后,面色不善,說道:“道門中以青陽、朱明、白墨、玄英喻指春夏秋冬四季,玄英盡頭萬物凋零,此為死絕之地。”
華瀾庭正要詢問商議,谷口出現一人,白袍白帽仍舊,只是破碎不堪,染著血跡黑痕,在風中飄零。
白袍男顯然出來時中了機關,吃了不大不小的虧,此時面容有些猙獰,手提彎刀一步步走近:
“跑啊,你們倒是跑啊!你妹的,圓月彎刀,削肉剔骨,彎刀圓月,奪命勾魂。”
“你們已經成功,激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