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擦黑,阿肯部族要啟程出發了,阿布閨秀才氣鼓鼓地走出了帳篷。
行進的路上,阿布閨秀沒有再來騷擾走在他們身前被押解著的華瀾庭,只和阿布扎比在一起小聲說話,華瀾庭注意到兩個人似乎起了爭執,到最后似乎是阿布扎比拗不過妹妹。
幾個時辰后,夜色已是深沉,阿肯瑟下令隊伍扎營休息。
這回是阿布扎比陪著阿布閨秀一起來到了華瀾庭所在的帳篷。
阿布閨秀說:“這是我哥哥阿布扎比,是部族年青一代里修為最高、最聰明的人。”
華瀾庭在和阿布閨秀下午的交談中,對阿肯部族有了粗淺的認識,也想再繼續多了解些妙高圣地里的情況,拱手說道:“那好啊,有什么章程,你們劃下道兒,我接著。”
阿布扎比笑道:“聽閨秀說,華兄為人很是剛硬,威武不屈,我阿布扎比佩服有骨氣的漢子,特來會會,華兄不要誤會。”
阿布閨秀瞟了眼阿布扎比,咳嗽了兩聲。
華瀾庭柔聲道:“咦,閨秀姑娘像是受寒傷風了?”
阿布閨秀有點兒喜動顏色:“怎么?難得你還會關心我?”
華瀾庭退開,道:“那你離我遠點兒,我怕你傳染我。”
阿布閨秀一跺腳,氣得指著華瀾庭說不出話來。
阿布扎比哈哈一笑:“行了,你去外面叫他們送幾壇好酒進來,我和華兄弟邊喝邊聊,聊好了你再過來。”
阿布閨秀朝哥哥使了個眼色,悻悻出去了。
阿布扎比席地而坐:“我們阿肯部族性格豪爽,我這個妹妹年少單純,華兄弟不要介意啊。”
華瀾庭心中戒備,嘴里說道:“兄弟二字可不敢當,你我兩方如今兵戎相見,既然被擒,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不知此來有何指教?”
阿布扎比擺手讓華瀾庭也坐下:“不要緊張,我們東來也是有難言之隱,相互多多了解沒有壞處,別的不說,你的性命我可保無憂。”
華瀾庭說:“個人安危算不了什么,保得性命那又如何。貴我雙方仇怨太大,勢成水火,你們殺戮無數,此恨已經解不開了。”
阿布扎比道:“形勢比人強,目前的情況也并非部族的本意……”
正說著,有猿人送進來十壇酒,阿布扎比拍開酒封,倒入海碗內,一口喝下:“來,我先干為敬,先不說兩塊大陸的仇怨,你看我妹妹閨秀如何?”
華瀾庭不動聲色:“其素若何,春梅秋蕙。其艷若何,霞映澄塘。”
阿布扎比大笑:“那就好,那就好。”
兩人推杯換盞,果真是邊喝邊談,不多時,三壇烈酒就見了底兒。
華瀾庭的靈力被封,不能化解酒力,此刻人已微醺,等再下四壇,只覺頭暈眼花,漸漸不省人事,倒伏在地。
阿布扎比輕嘆一聲,搖了搖頭,轉身出帳。
四下里肅靜無聲,很快,阿布閨秀出現,一閃身,就溜進了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