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為變,天有三種可能的變化,天上變,天空中變和天底下變……”
他要拿樁站穩,一下子說不下去了。
霍徽曉接道:“兌位為天上的變化。人們沒法知道天之上是什么,但是古人很聰慧,他們發現在水邊時,天的倒影在水波之下,而水翻起的波浪此時正好在天之倒影的上面,這在風云卷動的開闊水面上更加明顯,于是天上動被稱之為澤,體現在卦象上為下面兩實線,上面一虛線。”
易流年聽到這里靈光一閃:“原來如此,倒影,我明白了,我們要倒立著走才能破這一關。”
“屁!你倒立一個看看!”林弦驚罵道。
倒著自然更暈,試都不用試。
華瀾庭一直沒說話,此處陣法類似幻象,他嘗試溝通變色龍蜥破陣,龍蜥卻沉睡不醒,這時聽了易流年的話,華瀾庭一轉念,叫道:
“流年說得在理,不過不是倒立。天在上,地在下,兌是天在水下,水在天上,那我們就不能在地面水面的分界線上,而是要上去,在空中,對,那是,飛!飛到上面,反而安全,應了天在下水在上的兌卦之象。”
別無他法,自當一試。
眾人的修為距離凌空飛行還遠,但霍徽曉的飛行蒲團早已修好,于是她取出飛起。
“可行!”霍徽曉叫道。
果然,一旦離地,光影翻動帶來的眩暈感就幾乎消失了。
但是霍徽曉的飛行蒲團最多只能載著四個人短時滯空飛行,這時就顯出來慕倥傯讓晁天闕加入小隊的好處來了。
晁天闕跟隨風火倫日久,比華瀾庭學藝的時間更長,鑄器造詣更高,連著風火倫的功夫和武器法寶也學了個全,他自己就打造了兩只風火輪靈寶,同樣能夠短時飛行。
這樣一來,八人全部到了空中。
御空而行,光影的變動仍在,但天光和地水界限分明,眾人不再眩暈。
易流年大感輕松,笑道:“還是哥哥聰明吧。兌為大澤,臨水而美,賞心悅目,兌加心為悅,飛翔的愿望也兌現了,當然更開心,古人把澤卦賦予一個兌字,大有道理,起的好啊。”
然而,他們的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飛不動了。
他們畢竟限于修為,兩件靈寶的品階也不太高,能量有限,想盡辦法至多能堅持小半柱香的飛行時間,就再也無法驅動了,眼看八人就要落回地面。
沒奈何,華瀾庭說道:“大家集中在一起,我以寸步千里身法帶你們虛空瞬移兩次,希望可以出了兌位陣法的范圍,不過我帶人轉移,靈力會耗掉至少一大半兒,需要時間恢復,后面幾關要靠你們的了。”
八人靠近,拉手抱團,華瀾庭負重發動了寸步千里。
接連兩次后,他們如愿順利地沖出了兌陣,跌入了離位的火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