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軼奇哭笑不得,只好再加點兒料:“我跟你們說哈,樹大師是幫你們升了一級,但那是靈力在量上的增加,而且紫金缽盂發出的是佛光,與我道門靈力不說格格不入,總是異種真氣。”
“瀾庭他是有陳長老種下的佛種,佛道有了些融合的意思,你們要想煉化佛光,把修為穩固在新的小境界上,本來需要很長的工夫來打熬,今天可是個縮短時間的好機會,這可是互利互惠的。”
此言一出,大家的積極性終于被調動起來了,于是華瀾庭被群起而攻之。
好漢難敵四手,餓虎架不住群狼,華瀾庭再能個,也不是知根知底的十名師兄弟師姐妹的對手,被打得抱頭鼠竄。
開始還都是拳腳相加,等華瀾庭用出了術法抵擋,眾人也亮出了家伙事兒發出了術法。
上半場都還清醒,互相是留手不留力,重拳重擊雨點兒般朝華瀾庭的身上招呼,幫他激發和運行靈力,等華瀾庭被毆得越來越舒服,修為見長,反擊愈加凌厲,大家也開始受創時,可就改為留力不留手了。
于是乎,華瀾庭身上出現了浮腫,眾人斗得漸入佳境、酣暢淋漓,有點兒歇斯底里了,打頭不打臉的約定也忘卻了,華瀾庭的腦袋被群毆的如同豬頭一般,只剩下招架和躲閃之力。
場外的云軼奇、風火倫、慕倥傯還在指指點點,糾正大家術法和武技上運用的不當之處,直到最后云軼奇覺得滿意喝止了大家,才結束了這一場“內訌”。
華瀾庭悻悻然地躲到一邊,從河水倒影里看著自己的慘相顧影自憐。
其他人也坐地喘息,人人都有了皮肉之傷,不過心情卻好,都發現正如云軼奇所說,能感到自身的修為更加得扎實了。
精神雖旺,身體卻是精疲力盡,大家在荒郊野外露宿了一晚,才接著趕路。
不一日的午后,他們回到了海苔島上,又住進了法華寺。
第二天一早,巨鯨王將如約而至興師問罪,海苔島必須給出一個令他滿意的交代,否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等到晚間,云軼奇帶著華瀾庭和林弦驚來到了島上的一個地方,佛門和魔修三方的幾位大能說好在這里進行最后的商談。
與會的有佛門的河上大師和罡魔宗的高雄、體魔宗吉隆與鬼魔宗的林風致,以及代表陳履安參會的云軼奇,萬泉師太沒有到場。
五位強者上了樓上密談,樓下只有被拘禁的大魔子邵楓和華瀾庭與林弦驚。
因為有大能親自看管,邵楓并沒有被下了禁制,有活動和說話的自由。
邵楓看上去精神尚可,只眉宇間略顯萎靡,見到了華林二人也沒有主動開口。
華瀾庭上前道:“邵兄,可還好?”
邵楓微一頷首:“謝謝,還行吧。我沒做過的事情不會承認,大佬們倒也沒有嚴刑逼供。”
林弦驚道:“明天巨鯨王就要來了,你如不能脫罪,就會被送出去頂雷,到時要怎么辦?”
邵楓往后一仰,靠在了墻上,苦笑道:“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邵某流年不利,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略通天機預測之術,不過這回也看不出端倪,既然吉兇難料,那就聽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