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傷勢怎么樣?要不要先去醫務室進行救治?”
“不用了,我還能抗得住。”齊淵說道。
“實驗室那邊情況如何?”齊淵問道。
“情況并不好。”樂懷舟嘆息一聲。
“包括你的實驗室在內,一共有八間實驗室發生了爆炸。”
“曹委員在爆炸之中重傷昏迷,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三級研究員就死了十七個,二級研究員死了二十七個,一級研究員死了五十二個,助理死了三十七個。”
齊淵心底一沉,整整八間實驗室爆炸,帶來的財產損失就是天價,但對實驗室打擊最沉重的,還是研究員的死亡。
以曹彥升的地位,受傷后一定能夠得到最好的醫療,可他到現在都沒有蘇醒,足以證明他受傷極重。
三級研究員稱得上實驗室的中堅力量,整個生物與機械研究實驗室一共只有五十一個三級研究員,十七個三級研究員的死亡,讓實驗室的三級研究研究一下損失了整整三分之一。
在加上那些二級和一級研究員的死亡,實驗室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難以緩過氣來。
沉默了半響后,齊淵瞥了田渭一眼。
“這次是誰趁火打劫,想要弄死我?”
田渭抬起頭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正準備把責任推到季珺的身上,卻只聽齊淵說道:
“不要把這種上不得臺面的小人物推出來頂罪,她還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這個權利,決定一個二級研究員的生死。”
田渭笑容一僵,他看了低頭沉默不語的季珺一眼,咬了咬牙說道:“是薛鴻,季珺是薛鴻的人。”
季珺聞言,抬頭看了田渭一眼,然后再次把頭低下,沒有反駁。
孔義也瞥了田渭一眼,低聲解釋道:
“薛鴻是董事會董事薛遠慶的兒子。”
齊淵眉頭微皺,他原本以為是柯守霖或者封乾趁火打劫,沒想到忽然蹦出了一個董事會董事。
“我可以保證,薛董事對于這件事毫不知情,這件事完全是薛鴻自作主張。”樂世坤說道。
“薛董事已經就這件事聯系了夏部長,要求我們嚴懲薛鴻,將其逐入荒野!”
孔義低聲說道:“薛董事向來處事公正,在他的幾個子女之中,薛鴻是最不爭氣的一個。”
齊淵點了點頭,知道了孔義這番話的意思——只要不把薛鴻弄死,薛遠慶就不會過問。
薛鴻既然是薛遠慶的兒子,齊淵自然也不會想要將他摁死,摁死這樣一個二世主,除了得罪薛遠慶,不會帶來任何收益。
就在齊淵思索著該如何處理這個薛鴻之時,審訊室的大門忽然被推開,薛鴻忽然走了進來。
樂世坤暗道一聲不好,他很清楚薛鴻的秉性,他這個時候闖進來,只會壞事。
不等薛鴻開口,樂世坤直接迎了上去。
“鴻少,我們正在商談和齊淵的賠償事宜,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們等下再私聊。”
薛鴻看了樂世坤一眼,明顯沒有將他當回事,一個M5而已,有什么資格這么和自己說話。
薛鴻一把將樂世坤推開,直接走到齊淵面前,趾高氣昂的說道:
“你就是齊淵?”
齊淵坐在椅子上,看著來人的模樣,隱約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不過,齊淵依然平靜的說道。
“我是齊淵,你又是誰?”
“我是誰?”薛鴻一愣,隨后哈哈大笑起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這么問自己。
“我是薛鴻,我的父親是董事薛遠慶,你也可以和他們一樣,喊我鴻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