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它有什么用?”何知魚凝視那玉笛詢問。
“不知道。”林薇姚大大咧咧道。
何知魚一臉黑線。
自己的命物,都不知道有什么用?
“老師說了,自己的命物,需要先命名,才能進行溝通,催生神異,而我還沒想好名字,不知道叫它【小綠】還是【小翠】,你覺得哪個好。”
何知魚看到那玉笛明顯一顫,對這兩個土了吧唧的名字顯然無比抗拒,而林薇姚恍若不覺。
“我覺得,你不如叫它【小笛笛】。”
何知魚看到玉笛似乎要砸向自己。
真是個思想不純的命物……
“哎呀,怎么差點飛出去。”林薇姚趕緊手掌一翻,收回命物。
隨后,林薇姚興沖沖拉著何知魚往里走。
“容叔在家嗎?”何知魚開口問道,語氣恭敬。
容叔是陳無限、林薇姚的老師,名諱容淵,是醫術通天的“大醫者”,更是何知魚的救命恩人。
但同時,何知魚每月還需向他送交大筆靈璧。
這錢數每月并不固定,在何知魚小的時候,一月只需一百、一千,逐年上漲。
就在他畢業前,容淵告訴他,這個月起,上交的錢要增至五萬!
這對身無長物,剛出校門的渣渣而言,簡直是天文數字。
何知魚從不敢對容淵不滿、腹誹,有的只是敬重尊敬,畢竟他這條命都是容淵救的。
林薇姚帶著何知魚一路進院。
這四合院里一切如舊,在園中一方簡陋小亭子里,何知魚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永遠的一襲白衫,永遠的脊背筆直。
長發垂絳,胡須整潔,面容清冷。
杏林圣手容淵,何知魚心中最慈愛的大醫者。
此時的他,側對著兩人,手指捻著一枚棋子,面對這棋盤,全神貫注。
“老師,何知魚回來了!”林薇姚脆生生報告,先一步跑過去。
容淵扭臉看過來,瞥了何知魚一眼,眼神淡然。
“老師。”何知魚畢恭畢敬地稱呼道。
“不要這么稱呼我,你我并非師徒。”容淵聲音淡漠中透著一絲疏遠。
林薇姚在旁不滿撅起嘴巴,覺得老師對何知魚實在是太冷漠了。
“容叔。”何知魚換了稱謂。
還是孩童的時候起,何知魚看到陳無限、林薇姚作為容淵的徒弟,可以喊老師,就羨慕無比,但他卻沒這個福氣。
容淵只說他資質凡庸,天分不夠,不能做自己的徒弟。
何知魚已經習慣了。
當然,容淵也不是什么都沒有教過他,在啟蒙之時,教了他一套練氣法門。
這么多年何知魚就練這個,就連學校的通用教材都不去修煉。
奈何上了這么多年學,他還只是一級入境。
要知道靈者十個等級,每個等級都分為“入境、初成、小圓滿、圓滿、至臻”五個階段。
十幾年來,他都止步于此,再無半分精進。
看來,我真的就是個沒有天分的凡夫俗子。
何知魚想到這里,難免心中一黯。
不過這種心思轉瞬即逝,這時代,大多人不都是凡俗之人嘛,有很多人甚至還修煉不出靈氣。這么一想,何知魚倒也不難過了。
“去歇息吧。”容淵似乎不愿與何知魚多費唇舌,更愿意自己琢磨棋道。
“您忙。”何知魚恭敬道,照例要奔自己所住的廂房。
就在他轉身之時,身后卻傳來容淵不疾不徐的聲音,“這月已經過了兩日,你記著月底,要送五萬靈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