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大,命物【束風】就躍然紙上,活靈活現。
何知魚一邊做詳細注解,一邊喃喃道,“得虧那大傻子把命物名字告訴我了,不然我都無法注名了,看來容淵大師說得對,打架就打架,千萬別廢話。說自己命物的事,都不知道怎么吃虧的。”
弄好之后,何知魚喜滋滋端詳一番,很想把這命物撕下來用一用。
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下了沖動。
用過之后,就消失了,郭皓宣修為與自己沒有跨級,想來恢復起來也只需要十二個時辰,但畢竟還是浪費了。
忍下了沖動,何知魚心里冒出一個問題,溝通命物【小白】,“小白,我記下了他的命物,他會有所察覺嗎,他命物還能用嗎,會有什么影響嗎?”
【小白】在紙上浮現出一行字來,“不會察覺,毫無影響”。
“那就好。”何知魚滿意了。
如果郭皓宣命物因此不能用了,那他肯定會想到與自己有關,郭家一看就財大勢大,到時候還不瘋了一樣找上自己。
何知魚不想讓自己平白惹麻煩。
收了自己命物,何知魚抬頭看了看天色。
不早了,也是時候去細柳長街。
他便動身,徒步走向那里。
半路上,何知魚忽然想到一句話,老祖宗常說的一句話——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么過去,怕是不成!拿出九元丹就是露財了,對方難保不會起什么歹心!知道我容貌,以后更要有數不盡的麻煩!”
何知魚多賊,眼看路旁邊有家店在處理庫存衣服,便走了進去。
時候不大,一個穿了件寬大黑色風衣的人走了出來。
那件衣服下擺直達小腿,兜帽一戴,外人只能看到一張嘴巴,真是極好不過。
何知魚就這副模樣,一路走到了萬牽行。
來之前,他也從網絡上了解過,萬牽行每個店都分兩個鋪面,一個明廳,一個暗廳。
明廳,是窗明幾凈敞開大門談生意,只要價錢合適,大部分中介的活他們都接。
而暗廳,則是一個連窗戶都窄小甚至沒有的晦暗屋子。
有要出手的古物玩意,或者說不方便堂而皇之談的生意,都可以在里面談。
當然了,所謂的灰暗生意,那也是不能違法的。
何知魚嘗試著找到萬牽行大廳旁一個沒掛牌的小門臉,往里走。
門口站著一個懶懶散散的年輕人,正嗑著瓜子。
眼看何知魚這裝扮,一言不發往里走的模樣,那人眼眸一亮,笑著跟了進去。
進入晦暗房間后,那年輕人笑道,“我是暗廳伙計,您有什么需要?”
何知魚沙啞的嗓音道,“我要出一件東西。”
“那不知什么東西?”年輕人笑問。
“一枚丹藥。”何知魚沉聲道。
丹藥?
“好說,好說,這邊請!”那年輕人眉開眼笑,麻利把何知魚帶進里面一個小隔間。
這隔間就是一個小包間,空間不大,卻很安靜隔音。
眼下,外面天色幾近黃昏,這屋里又暗,點著一盞度數極低發黃光的白熾燈來照亮。
何知魚看了眼那燈,亮的跟湊著玩也差不多……
“您請坐。”年輕人麻利給何知魚端了一杯茶,笑道,“稍等片刻,我馬上叫鑒定師過來。”
“等一等。”
何知魚發聲叫住了對方,用無比肯定確鑿的語氣道,“還是把你們分店長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