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魚三人所在的這個自然公園的深處,連路都沒有的老林子里,走著一行人,一共五人。
為首的是個年輕男人,相貌過得去,臉上掛著一副玩世不恭又有幾分煩躁的神情。
他身側有一位老者,一位老嫗,皆頭發花白。
老者面目慈祥一些。
老嫗眼神則透著幾分咄咄逼人。
他們身后另有兩人,皆目光如鷹,警戒四周,一看就是隨從護衛。
陳無限一劍破開畫境之時,那老者目光一凝,回身看向一個方向。
“程先生,怎么了?”老嫗狐疑道。
這位名叫程山南先生的老者,乃是三級圓滿的書畫師,云嶼郭家的客卿。
“有人破了我的畫境!”程山南皺眉道。
“哦?”老嫗眼眸一閃,沉聲道,“難不成,是那兩個小輩自己出來了。”
他們到這邊之后,碰到了在此練功的兩個年輕人,原本只想讓他們走,免得平添耳目。
結果沒想到男的很執拗,小丫頭牙尖嘴利,老嫗差點出手教訓這倆小輩。
她一出手,那就不會留情分。
終究是云嶼市的后生,又不知道倆人師承,程山南便代為出手,一筆作畫把他們困入其中。
沒想到搜索了一天一宿,他們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那兩個小輩反倒從畫境里出來了。
“老夫筆墨初成,畫境淺薄,所用也不過是一筆畫境。過了一日夜,畫意也淡了。但也不是兩個小輩可以破解的,應該是有人來破了局。”程山南分析道。
“又有人來嗎。”老嫗不禁皺眉,“難道,是他們的師長。”
能破解一位三級圓滿書畫師的局,不簡單。
萬一那人不知好歹,想著給倆徒弟出氣,不離開這里,多少是個麻煩!
會打攪他們的事!
“去看看吧,讓對方識相點,趕緊離開這里!”老嫗沉聲道。
程山南也點點頭,同意了。
自己是云嶼郭家的客卿,是受命陪同老嫗一行的。這些人是客人,東家說萬不能得罪,他們想做什么就由他們好了。
這個叫余天秀的老嫗,三級圓滿修為,與自己相當,但氣息渾厚簡直堪比半步至臻,如同兇獸。
而且這一路處下來,老程也看出來了——
這老太太心胸狹隘,性情狠戾,不招惹為妙。
況且相比于實力,他們的背景才真的可怕……
“又要再見一見那個小姑娘嗎,人很可愛啊,就是性格太潑辣了點,交個朋友都不肯。”
那個早在這里不耐煩的年輕人聽到兩名老人的對話,倒是眼眸一亮。
“鳴少爺,咱們這次來云嶼主要是給家里辦事來的,其次就是取走屬于你的機緣。那不開眼的丫頭好什么好,潑辣子一樣。你要實在喜歡這種性格的,回去后,我讓人給你介紹幾個。但記著玩玩就可以了,咱們沈家的少奶奶,還得門當戶對,知書達理才成。”
老嫗余天秀柔聲跟年輕人道,一副慈祥之相。
“我當然是玩玩,誰會往婚姻上考慮啊。”鳴少爺伸了個懶腰道。
程山南垂首不語。
既然決定過去看看,他們也就不再遲疑,當即動身前往。
五道身影在林間穿梭,速度很快。
就連那兩個不知名的護衛仆從,竟然也是一級至臻的身手。
另一邊,何知魚跟陳無限斗完嘴,招呼他們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