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管著他,他不會在對自己用刑吧?
“那個,我現在可以走了嗎?”陳不易弱弱地說道。
“你恐怕是走不了了。”孟金光神色復雜地說道。
“為什么?剛才那位大人可是說了讓我走了!”陳不易說道,“你們不能出爾反爾!”
“那是剛才。”孟金光說道,“剛才你還不是玄修,現在——你覺醒了!”
“玄修,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昭獄!”
“啊?”陳不易如遭重擊。
……
馬鳳章急匆匆地入宮,稟告過之后,他在偏殿等候。
一想到陳不易的覺醒,他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不安。
“馬愛卿怎么這個時候進宮了?”
就在馬鳳章等的心焦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馬鳳章猛地回頭,正好看到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人,臉帶笑容地看著他。赫然正是大夏如今的至尊,號武帝!
“陛下!”馬鳳章立刻單膝跪地,“陳不易,覺醒成玄修了!”
“陳不易?”武帝皺了皺眉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是那個陳不易?”
“是!”馬鳳章沉聲道。
“怎么回事?”武帝冷聲道。
馬鳳章不敢隱瞞,把孟金光覬覦陳家刀法把陳不易抓進昭獄,到陳不易覺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馬鳳章,你們龍雀軍,好大的威風!”武帝大怒,喝道,“沒有朕的昭令,竟然敢直接抓人,抓的還是朝廷命官!”
“陛下息怒!”馬鳳章雙膝跪下,額頭觸地,大聲道,“臣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有想到?一句沒有想到,你就沒有責任了嗎?”
“混賬東西!”
武帝一腳踹在馬鳳章的肩頭。
馬鳳章不敢躲避,被踢翻一個跟頭,立馬又爬起來,雙膝跪地。
玄修的覺醒,需要契機,大部分人,都是在極端痛苦的時候覺醒成為玄修的,陳不易本來生活平靜,要說他為什么覺醒,那昭獄的經歷,顯然是首要原因。
馬鳳章現在是百口莫辯。
“陛下,現在怎么辦?”馬鳳章低聲道。
“怎么辦?你來告訴我怎么辦!”武帝怒道,“我把龍雀軍交到你手上,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你難道想讓大夏,再出現第二個陳休?!”
“臣不敢!”馬鳳章扣頭道。
“不敢?還有什么是你們不敢的嗎?”武帝冷喝道。
“陛下。”馬鳳章低著頭說道,“陳不易答應,把陳家的刀法交出來。”
“什么?”武帝表情一肅,冷聲道。
“如果能得到陳家的刀法,就算陳不易覺醒成為玄修,也不足為慮。”馬鳳章低聲道。
武帝盯著馬鳳章,沉默不語。
馬鳳章心里打鼓,他說出這番話,也是在賭,事到如今,他和孟金光的命,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陛下的心情。
“他已經告訴了你?”武帝冷冷地說道。
“還沒有。”馬鳳章道,“他還沒來得及說,就覺醒了,臣不敢耽擱,立馬就來稟告陛下。”
“擺駕,去昭獄!”
武帝沉默片刻,開口道,“等等,朕微服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