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馬鳳章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武帝不喜不怒地說道。
“玄天監——”馬鳳章一臉糾結,“玄天監監察玄修,那我們龍雀軍——”
“你是想說,陳不易憑什么監察天下玄修吧。”武帝淡然說道。
“是!”馬鳳章咬咬牙,說道,“玄修兇猛,便是龍雀軍,也時有損傷,陳不易他不過剛剛覺醒,就算擁有陳家的天問九刀,又能有幾分火候?”
“狗屁的天問九刀!”武帝不屑地道,罕見地冒出一句臟話,“馬鳳章,你腦袋被驢踢了嗎?一個毛頭小子胡言亂語,你竟然也信!”
馬鳳章張張嘴,沒敢說話。
心里卻偷偷想到,陛下你不也信了,還許了他一個什么玄天監……
“哼,他不是口出狂言嗎?那我就讓他去做,鬧出亂子來,他收拾不了,自然得有人替他收拾!”武帝冷哼道。
“那昭獄里的玄修怎么辦?”馬鳳章弱弱地問道。
“手上沾過血的,殺掉,剩下的,扔給陳不易。”武帝隨口說道,“馬鳳章,我讓你管龍雀軍,你就給我管成這種烏煙瘴氣的樣子,從明天起,你給我滾去華不注山!”
跟在后面的孟金光張大嘴巴,統領這是被發配了?
陛下剛剛不是把華不注山劃給陳不易了嗎?
“孟金光,今日之事,朕恨不得立刻斬了你!念在你多年苦勞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和馬鳳章一起給我滾!”
孟金光一下子傻眼了!
……
昭獄內,陳不易坐在空蕩蕩的囚室里,不知道自己是徑自出去呢,還是等人來把自己帶出去。
想想之前那被一刀兩斷的倒霉家伙,陳不易覺得自己還是再等等的好,可別被當成越獄處理了。
“真不愧是昭獄的老大啊,單看修煉的功法,就比孟金光那兩個家伙強多了。”
陳不易回想著最后從武帝身上看到的路線,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他只敢粗略想想,并不敢用太多心思。
之前玄能入體,可是差點把他給撐爆了!
他不知道別的玄修覺醒的時候是不是這個樣子,但是對他來說,吸納玄能入體,是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一個不好,可就是爆體而亡的下場。
“孟金光他們明明也是玄修,卻自稱什么武夫,他們的力量并沒有失控,看來玄修是能夠做到不失控的。”陳不易心里沉吟道,“只不過這個世界,并沒有玄修修煉的功法,武夫可能掌握了一些粗淺的功法,但是很明顯,他們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陳不易想著想著,感覺整個人疲憊地要死,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不易從沉睡中醒來。
還沒睜開眼睛,他就感覺身體搖搖晃晃地顛簸不停。
陳不易心中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我要是你,就不會這么大的動作。”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如果再崩開,你又得吃一遍苦頭。”
“你是?”陳不易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驚訝地道,“隔壁的大哥?”
唐溫如神色復雜地看著陳不易,“是我。重新認識一下,唐溫如。”
“唐溫如?”陳不易略微一愣,“唐大哥,我叫陳不易,很高興認識你。”
“對了,我們這是在哪?”
“馬車上。”唐溫如說道,頓了一頓,又補充道,“去往華不注山的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