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三十貫而已,便宜。”陳不易大手一揮,“等到了京城,我給你錢,你去把這馬車買下來,以后就是咱們玄天監的公產了!”
“監正大人,你有錢嗎?”馬鳳章甕聲道。
馬鳳章可是清楚,陳不易從昭獄出來的時候,身上分文都沒有,難道他以前還有一些儲蓄?
馬鳳章忽然想起來,陳不易當初是非正常渠道進昭獄的,他以前的家產,肯定沒有被罰沒。
當初他也是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攢下幾十貫錢,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問題。
想到這里,他的心情頓時就不美了。
說起來,馬鳳章原本對陳不易并沒有太大的意見,只不過突然從三品武將,被一擼到底,成了沒品級的差役。
換誰心情都不會太好。
加上罪魁禍首孟金光那個小子,竟然學到了一式威力無窮的刀法,這讓馬鳳章,愈加的不爽。
一來二去,馬鳳章就忍不住總想給陳不易找點麻煩。
可不知道是他運氣不好還是怎么地,每次出丑的,好像都是他自己。
馬鳳章低著頭生起了悶氣。
陳不易不知道馬鳳章在想什么,他表面上云淡風輕,其實心里也開始發愁。
這要是到了京城,自己拿不出三十貫錢,豈不是要丟人了?
自己可是監正,要是在屬下面前丟人了,以后還怎么帶隊伍?
不行,堅決不能丟人!
陳不易以前的記憶有些模糊,所以他一時間也是沒有想起來前身到底有沒有積蓄。
他甚至有意無意之間,連前身在京城的住處都給忘了。
要知道,京城一座宅子,那也是能值不少錢的。
但是現在陳不易,卻是實實在在地把自己當成了無產階級者。
他現在沒有去回想前身的家產,而是認真思索起來,到底應該怎么樣快速賺到三十貫錢,他想的,是憑自己的本事來賺這些錢。
這個世界,一文錢的購買力,大概和陳不易前世的一塊錢類似。
這么算起來,一貫一千文,也就是一千塊,九品官的月薪,相當于七千塊錢,不多不少。
三十貫,也就三萬塊錢而已,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如果給陳不易一點時間,他倒是有不少賺錢的點子。
但是自己大話已經說出口了,要是到了京城,自己拿不出這三十貫錢,以后在馬鳳章面前,那還能抬得起頭來嗎?
頭可斷,發型——呸呸,面子不能丟!
“監正大人,我們現在出發嗎?”馬鳳章開口問道。
“現在出發,到京城天都黑了,還搞什么?”陳不易說道,“休息!明天一早出發!”
咱可是監正,豈能讓下屬牽著鼻子走?
你說現在出發就現在出發?
監正不要面子的?
我偏要明天早去!
今晚再想一晚,就不信想不出辦法來賺三十貫錢,這點小事,還能難得倒英明神武的監正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