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日因為我們不停手而有百姓死在魚妖手上,就讓上天把罪孽都歸于小僧一人身上!”
說罷,他語氣更加決絕,鏗鏘有力,仿佛在堅定什么念頭,最后補充道。
“即使身染罪孽,永墮阿鼻,小僧也一定要了結此事!”
陸岐聞言,對了遲堅決無比的態度有些詫異。
了遲三番兩次說要了結此事,語氣態度感覺有些不對勁。
“為何要用了結這兩個字?”
陸岐看著了遲,眼神微動,心下不由懷疑這件事依舊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
總感覺了遲像是要結束什么不該有的錯誤一樣。
……
翌日,上午。
在林間打坐的了遲,忽然睜開雙眼,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他手掌一翻,一枚黃玉法珠,出現在掌上。
法珠不斷震動,似乎遭受什么沖擊。
“開始了!”
了遲眼神一凝,快速站起身,神情嚴肅。
“魚妖在沖擊陣法!”
陸岐看著他手里的黃玉法珠。
看著玉珠震動幅度越來越大,明白代表陣法受到沖擊越來越大。
陸岐和了遲飛速來到河岸邊。
岸邊,密密麻麻的百姓,還在哭喊乞求河神顯靈。
“施主們,速速離開!
此處將有妖怪出世!”
了遲看著手中震動越來越強烈的法珠,對岸邊百姓大喝道。
此時魚妖必在全力沖擊陣法,無心他顧,他也就不用在顧忌什么。
“妖怪?”
“和尚,你在說什么?
這里可是有河神老爺在,有什么妖怪能在此造次?”
百姓中有人站起,大聲道。
“施主們有所不知,這些時日來的那顯靈的‘河神’,其實是妖怪所變。
所謂的金斧頭和銀斧頭也只是妖怪用污泥爛草所變。”
了遲眼帶焦急,大聲道。
“妖怪?
臭和尚,你居然敢污蔑河神老爺?”
渴望河神顯靈賞賜金斧頭與銀斧頭的百姓聞言,紛紛怒道。
“我看你才是妖怪!”
“你這和尚是不是想把我們都騙走,來獲取河神老爺的賞賜?”
一時間,了遲沒能勸走百姓,反倒犯了眾怒。
他感應到手中法珠震動越來越急,額頭浮現汗珠,正打算便宜行事,出手嚇走百姓。
一旁的陸岐似對這一幕早有所料,先他一步,側身向一旁大樹撞去。
咔……嘭!
看上去沒有太用力,但一棵參天樹木卻被生生撞斷轟然倒下,激起一片大土塵。
“滾!”
陸岐眼帶煞氣,目光掃視百姓,冷聲大喝,聲音震動河水兩岸。
“妖怪?
啊!是妖怪!”
百姓見一頭白鹿撞斷大樹,兇悍的嚇人,又開口人言,頓時面色煞白,眼神恐懼,紛紛慌亂逃去。
“有妖怪!
快逃啊!”
了遲見河岸邊百姓都逃去,松了口氣。
“多謝陸施主。”
“如此兇橫,不過是權宜之計。”
陸岐搖搖頭,其實他早料到這一幕,做好如果了遲說出真相勸說不了百姓離開他就出手把人嚇走的準備。
了遲點點頭,把目光放回手中法珠。
此時他手中劇烈震動的法珠已生出幾絲細微裂紋。
了遲嘴唇內抿,神色緊張,雙眼緊盯著法珠。
他在等待引爆陣法的最佳時機。
能盡量多消耗魚妖法力就多消耗一些,到時對付起魚妖來危險也就少一些!
河底。
“哈哈,我被封印在這個破地方一百年了!
我終于要出去了!”
魚妖雙眼赤紅,龐大身軀運起法力,重重沖撞著金色光膜。
他狂喜激動的大笑,聲音在幽暗的河底不斷回蕩。
感知到金色光膜在他沖撞下,越來越岌岌可危,他越發用力。
河岸邊。
了遲和陸岐都緊緊盯著法珠。
終于,法珠上裂紋越裂越大,似乎有將要破碎的趨勢。
剎那之間,了遲眼神一凝,法力引動,先一步捏碎了手中法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