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幾條江河前,他說豫章附近的幾座名山時,施岑可是沒有半點反應。
“難道許遜和他這兩個徒弟,真的是沖著我來的?”
蛟精越想越有可能,漸漸有些坐立難安,這真是一個壞到不能再壞的消息。
他現在可是和想殺他的許遜三人就坐在一起,尤其他自覺還不是許遜的對手。
縱使有蜃紗珠在,他也本能的想要躲避。
錦衣公子似乎談性變得不是太好,似乎因為想與不似凡俗的道長攀談交好,但卻被對方以冷淡反應對待,而有些沮喪。
又說了幾句后,他站起身拱手一禮。
“小生就不打擾三位道長吃飯了。
小生還有些事,便先行一步了。”
錦衣公子往茶樓外走去。
施岑見錦衣公子神色沮喪,欲言又止,不知說些什么,還是沒有開口。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師父許遜。
不明白自己師父平日不能說喜歡與人交談,但也不該反應如此冷淡,今日這是怎么回事。
許遜看著錦衣公子離去的背影眼神微動,雙眼之中浮現清芒,陡然有一股能看穿一切的銳利。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像是確定了什么,點了點頭。
“好一個妖怪!”
方才他一見到這個錦衣公子,就本能一陣不適,不想與其靠近多說。
之后又聽其明里暗里似乎在探聽他們來豫章的目的,心中又隱隱覺察到不對。
直到剛才,他能感覺到對方不知因為什么,變得似乎對他有些畏懼。
許遜心中生疑,于是悄然施展靈目之術,想看一看對方的底細,但什么都沒有看出。
似乎這副模樣,就是他的本來面貌,而且身上沒有半點修為,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境不錯、長相英俊的年輕公子。
但在對方離開時,他仍不放心,于是施展了他所會的唯一一門神通,可堪破變化的天眼,結果見到一個蛟首人身渾身暗藏妖氣的背影!
想到蛟龍,第一時間就讓人想到水。
想到水,許遜又不由想到他和兩個徒弟來到豫章的目的。
江水泛濫淹沒商船,似有妖怪作亂。
論掀起江水這一方面,還有什么妖怪比蛟龍更在行。
許遜轉瞬之間便理清了死路,比如這條蛟精的身份,和他前來變化人形與他們刻意交談的目的。
對方一定是前來試探他們來到豫章是為了什么。
至于方才蛟精忽然對他似乎變得有些畏懼,應該是發覺了他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他,要將他這個掀起江水淹沒船只的妖怪除去。
說實話蛟精的偽裝幾乎可以說是天衣無縫,裝成風度翩翩學富五車的年輕公子,偶然發現一位不似凡人的道長,于是上前主動搭話。
看上去他前來交談是帶著想與他攀談交好的目的,實際這個目的不過是表面上的,是為隱藏他背地真正的目的。
而且交談之中,可以說不漏破綻,在第一次沒有得到答案后,立刻不再糾結追問轉而談起其他,從其他事上旁敲側擊的探詢。
再加上對方連一般的靈目之術都看不破的變化。
倘若不是他一開始時就心生感應,后來分散心神刻意注意觀察對方漸漸生疑,還真有可能被他蒙騙過去。
他雖能開天眼,堪破變化,洞察陰陽,但也不是時時都會開啟。
若是不生疑,他絕不會隨便施展神通。
“好一個妖怪?
妖怪?”
聽到許遜的話,施岑神色疑惑,見許遜一直看著蛟精離去的方向,問道。
“師父意思是說剛才那位公子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