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岐眼皮挑了挑,和許遜三人交談間,他觀察甘戟和施岑,已大致了解到許遜這兩個徒弟的性格。
施岑作為師兄,長相憨厚,性情和善,做事穩重。
而甘戟長相剛正,為人也是嫉惡如仇,對許遜最為恭敬,性格較為莽撞一些。
見到妖怪,他一句廢話也不欲多說,直接殺了上去,開啟亂戰。
陸岐和施岑對視一眼,也躍身殺去。
金羽法劍之下,一眾妖怪砍怪切菜般被他殺掉。
鮮血流入水中,染紅江底。
……
漳州,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蛟精臉色難看,變化人形,身穿錦繡衣裳,走在街上。
這回真是倒了大霉,居然被許遜盯上,去試探他反被識破。
變化黃牛躲避許遜,又忽然被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的白猿偷襲他,斬斷他一條手臂,使他狼狽逃走。
蛟精眼中帶著一層陰霾,看向自己的右臂,那里尚且完好,看不出有半點受傷痕跡,實際上這是他變化而成,他真正模樣已缺了一條手臂。
“那只猿妖到底是怎么回事?”
蛟精心中煩躁無比,眼中閃過怨恨之色,他從來不記得自己和什么妖怪結過仇,值得對方襲殺他。
那只猿妖實力不怎么樣,但那柄附著淡金劍芒的法劍卻真是厲害。
他堅硬無比的鱗片,居然沒有起到半點抵擋的作用,就被斷臂重傷。
“可惜,可恨!”
蛟精怒火翻騰,咬牙切齒。
如若不是當時許遜在那里,他定要將那柄法劍從那只猿妖手里奪過來。
斬斷他一臂的猿妖更不能放過,他要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贖其罪!
如果能得到那柄法劍,如果他未受傷時,或許不是沒有和許遜一戰之力。
但偏偏許遜在那里,他為保命不得不逃走。
許遜也就算了,他是真的打不過對方,可那只猿妖……
數年之內他都不打算回豫章了,等數年之后回去,恐怕那只猿妖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斷臂之仇,也許永遠不可能有機會報了。
沒能得到那柄法劍,令人可惜。
斷臂之傷,恐無報仇之日,真是可恨。
蛟精怨恨不甘,走到一座府邸之前——賈府。
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
“姑爺,是姑爺。
姑爺回來了。”
看門的下人,認出了他,連忙上前相迎。
管家得到消息,也匆匆趕來,迎著他往府內走去。
“姑爺,怎么今年未入秋就回來了?”
“路上撞見了強盜,能保住一條命已算不錯。”
蛟精嘆氣搖頭,說出先前想好的借口。
往年他都是入秋才回來,帶著大量金銀,這回他連江底基業都沒了,狼狽的順著江流逃出豫章,更別提金銀。
他只能假稱在外行商路遇強盜,一切都被劫去了。
“姑爺人沒事就好。”
“對了,姑爺倒是巧了。
有人找您,正在大堂由老爺接待,似乎找您有事。”
“有人找我?”
蛟精疑惑,本能想到,難道有商人找他。
這種事他已見怪不怪,他每年春夏之交謊稱出去做生意,入秋帶回大筆金銀,許多商人都想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想和他合作。
不但是漳州,附近幾地的商人也都一樣。
“岳丈,小婿回來了。”
蛟精走進大堂,聲音沉悶。
“今年運道不好,半路被強盜劫道,錢貨兩空。”
“女婿,你居然真的回來了?”
坐在大堂上的賈玉站起身,神色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