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戰哥你為啥答應要留下來了,本來不是還在猶豫么?”大胖躺在十幾年沒見識過的紅木大床上不解的問道,不時還興奮的在四處敲打敲打,嘴里嘟囔道:“你說當個鎮長這么掙錢呢,張家不是沒做什么生意嗎咋這么有錢,你說我偷它一個床腿兒,這兒的管家能發現不?”
此時已經午夜剛過,早已夜深人靜,但這兩個少年還久久不能入睡,大胖是因為突然入住到如此奢華的府邸內心興奮睡不太著,而林戰是因為感覺發生的一切都很不真實,昨天的這時候他還躺在自家破爛不堪的屋檐下無人搭理,今天就突然住進了鎮長府邸,而且突然出現了一個自稱來自皇家偏殿的男子要留住自己,看那意思還想教自己一些東西,著實不明白。林戰習慣了背著孤兒的名綴四處流蕩,無人理睬,生活突然的轉變讓他有些不適應,內心里林戰是不信任承天的,但他認為承天應該也不會害自己,畢竟自己一個孩童,一無所有,憑承天一指打裂神像的能力,想害自己還不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那到底是為什么呢?難道真的如承天口中所說,是因為投緣?
“昨天那個叫承天的打爛石像,再想想張少陽戳我的那一指,你不覺得是一個路子嗎?”林戰躺在床上平靜的說道,雙眼微閉。
“聽你這么一說還真是,你的意思是~張少陽是跟那男的學的?怪不得之前從沒見過張少陽出手,昨天第一次見,還真有點驚訝。”
“老子說,越打不過的敵人越要接近他,學會他的本事,找到他的弱點,然后干掉他。”林戰說最后三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著牙說的,想起昨天被打就來氣。
“老子啥時候說過這話,我雖然沒上過學論語我還是看過的。”胖子天真的說著。
林戰不禁翻起了白眼:“不是老子說的,是‘老子’說的,論語也不是老子寫的,趕快睡覺。”
“我知道論語不是你寫的。”
……
注定是不眠的一夜,林戰是有點強迫癥的,腦中一直閃爍著這兩天的畫面,攪的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旁邊躺著的大胖一夜不停的打呼嚕,伴隨著自己的思緒,像一出美麗的交響樂一樣此起彼伏,讓自己痛不欲生,直到兩個時辰過后才因為眼皮實在招架不住睡了過去。
“林少爺,林少爺。”約莫天剛亮沒多久,林戰就被門口叫房的管家給吵醒了。
砰!臥房的大門被林戰從里面踹開,兩個眼睛像著了火一樣,眉頭緊鎖,雙拳緊握,死死的盯著叫房的管家,把管家嚇了一跳。
“這位管家,您~貴姓?”林戰咬著牙齒問道,聲音充滿了憤怒,臉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著實惹人關注。
“免貴~免貴姓崔,本名崔仁帆。”管家被林戰的架勢嚇到了,說話都有些結巴。
“催人煩,好名字,崔管家,麻煩您以后催別人去,千萬不要在還大早的時候催我起床,我這個人哪兒都好,就是脾氣很差,起床氣非常嚴重,萬一哪天我沒忍住,發生點啥,我可不好負責任。”林戰的語氣平緩了些。
“有起床氣您應該多吃點大骨啊,什么牛骨湯,雞骨湯啊您多喝點,對身體好。”
林戰一聽,頓時有些頭大,抓抓自己凌亂的頭發長嘆了口氣,問道:“崔管家,現在什么時辰了?”
“現在已經是辰時了林少爺。”管家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