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是一個約莫四五十歲,肥頭大耳的胖子,即便滿身上下穿金戴銀,也顯不出一絲貴氣,只會讓人覺得很討厭,正是鎮西頭的富商劉德彪,也是今年鎮長大選的熱門人物,張青山的死對頭。
張少陽一看來人,眼睛瞇成了一條縫,隨口又張開,依然是冰冷的眼神,對著身邊的崔管家說道:“你去發銀子吧。”
“這......好的少爺。你們都跟我過來。”崔管家吆喝著前來鬧事的鎮民們去賬房領銀子。
“那個,崔大人,我們家人口可多,別看今天就來了我們三口,家里還有四個老人,五個孩子呢,這銀子可不能少給。”一說領銀子,剛才被張少陽打倒在地的大漢屁顛屁顛的跟在崔管家身后,一口一個崔大人,一點沒了剛才的囂張勁兒。
“劉叔,看來今天這些人是你安排的。”張少陽冷冰冰的看著劉德彪,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盯著五十歲的大人,眼神里絲毫沒有畏懼,不禁盯的劉德彪渾身不自在。
“少陽,你劉叔我小時候可是抱過你,你還在我身上尿過呢,怎么跟長輩說話這么不客氣。”劉德彪倚老賣老起來。
“這么說就是你安排的了,我爹今天不在,有事你改天再來吧。”說著張少陽就準備轉身離開。劉德彪一看張少陽要走,挑著胡子說道:“不在沒關系,這些鎮民也不是非要找你爹,他們只是要些銀子,討生活罷了,你爹這個人,不厚道,鎮上的鎮民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忍不下這口氣,請纓讓我來給出頭,今天你爹不把這事處理了,你們張家這一整天怕就不得安寧咯~”
“劉老爺你想怎么處理?”
尋聲看去,承天正站在張府大門口的臺階上,微笑的看著劉德彪。
“這門外站著一群大漢,都是你的人吧?”承天問道。
“你是?張青山的護衛?集市上見過一次,對,都是我的人,怎么了?”劉德彪摸著手上的金戒指,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旁邊站著的官兵他也不放在眼里。
“是你給那些鎮民散播謠言,傳張老爺兩面三刀,為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見人下菜,毀他聲譽,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承天問道。“你也是靈溪鎮有頭有臉的人物,說吧,這事你想怎么處理?”
“怎么處理?你問我沒用,你得問他們。鄉親們!都進來吧!”劉德彪一聲吆喝,張府外頓時涌進了幾十號人,都是身形魁梧的大漢。把張府大門堵了個水泄不通,最后兩個進來的大漢直接推開了一旁的管家,關上了大門。林戰混跡市井多年,一看這些人一個都沒見過,趕忙湊到張少陽耳邊說:“這些不是靈溪鎮的鎮民。”
張少陽斜瞟了一眼林戰,沒搭理他,走到劉德彪面前說道:“什么意思,這些不是靈溪鎮的鎮民?”
劉德彪扭頭盯著張少陽的眼眸說道:“怎么不是?我也沒什么意思,鎮長不公,鎮民們要做什么事,我也攔不住呀。”隨后走到大漢們的身旁,揮了一下手,一幫大漢紛紛摩拳擦掌起來。
大院內站著的幾個官兵站著一動不動,仿佛沒有看見的樣子,一看就是收了劉德彪的好處,說不好還會幫著劉德彪。
“弟兄們,這可是靈溪鎮最有錢的府邸,鎮長不給我們,我們就進去搶,誰擋我們,我們就滅了誰。”頓時間,烏泱泱的一群人吆喝著向承天沖去。林戰不禁心揪了一下,心想承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還跟誰學靈術去,想上去幫忙,轉念一想承天可是金靈殿的人,對付這么一幫小流氓應該很簡單吧。
林戰的想法是對的,只見承天面對一幫沖向自己的大漢,絲毫沒有閃躲,雙腳一用力,竟然飛了起來!
“我靠!這什么玩意兒?”林戰看著跳的比院墻還高的承天不禁驚嘆道。
一幫大漢應該也沒見過人類可以跳的這么高,都愣在了原地,目光都去追著承天的身體,空氣也跟著安靜了下來,陽光把承天的一襲白衣襯的格外耀眼,隨后平穩的落在了大院內。
“承天老師,戳他們!”一旁的林戰大喊了一聲,眾大漢這才緩過神,吆喝著再次沖了上來。
承天看著沖過來的眾人,搖了搖頭,似乎并不想動手,隨后伸出了拳頭,朝著張家大院的地板重重的砸了下去。
“怎么沒反應?”林戰看著被承天砸到的地板安然無恙,頓時滿頭問號,這不應該啊,對著承天喊道:“承天老師,你別砸地板啊,你要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