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鎮瞪了那報信的土匪幾秒后又坐在自己的虎皮大椅上,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報信的土匪趕忙頭也不回的向廳外跑去。
二虎這時走到熊鎮身旁說道:“大哥,這樣不是辦法啊,咱們幾十號兄弟都給抓去了,山寨里已經沒多少弟兄了。”
熊鎮轉頭看了一眼二虎,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想要不是你個沒用的東西比武比輸了,咱們這一年怎么會過的這么窘迫,沒銀子不說,張青山還總是讓靈溪鎮的官府還來打壓。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二虎,要不是熊鎮自己覺得不是張青山的對手,早都帶著眾弟兄下山將張府夷為平地了,想到這兒,熊鎮又暗自嘆了口氣,一年前自己從張府逃出來后,本想潛心修煉火靈術好去報仇,結果后來讓火狐知道了承天沒死,大發雷霆,派了一個弟子專程前來,想看看有沒有靈碑的下落,不問還好,一問熊鎮三不知,那弟子直接一掌將熊鎮的靈氣給打散掉了,等自己再想修煉時已經發現靈力大不如以前,上張府報仇的計劃也就一再擱置。
“不能再忍了。”熊鎮突然抬起頭惡狠狠的說道。
二虎不知道熊鎮的心理過程,忙問道:“大哥是說去官府救人嗎?”
熊鎮轉過頭看著二虎,神情猙獰的說道:“不是救人,是要殺人!咱們還有多少弟兄,都召集起來,今天晚上隨我去踏平張府。”
二虎一聽熊鎮要召集弟兄去張府報仇,忙激動的說道:“大哥你稍等,我這就去叫兄弟準備家伙,過了子時咱們就出發。”說完便往大廳外跑去。
熊鎮神情兇狠的看著廳外的夜色,眼中冒出了火光。
沒一會兒,山匪們都聚集了起來,手上拿刀的拿刀,拿槍的拿槍,站在山寨大廳外摩拳擦掌。這些山匪這一年來也是滿肚子氣,沒撈到錢不說,自己弟兄還折進去幾十號人,而作為老大的熊鎮卻總是在兄弟提出去官府搶人,去張府殺了張青山的時候一推再推,早已滿肚子氣憤,如今熊鎮突然要召集弟兄去踏平張府,救弟兄們出官府,大家伙都來了精神,盼的就是這一天。
土匪們剛聚起來沒多久,熊鎮便從大廳內走了出來,大手一揮,頓時寨中所有的火臺都亮起了火焰,將眾土匪兇狠的眼神映了出來,熊鎮看的甚是滿意,對著底下的弟兄們說道:“我們都是被生活打壓過的人,如今落草為寇,為的就是讓別人怕我們,不再被人打壓,為的就是吃香的喝辣的,可現如今,靈溪鎮的鎮長命令官府斷了我們的財路,還抓了我們弟兄,再這樣下去,我們都不如那路邊要飯的乞丐,你們想當乞丐嗎!?”
“不想!”土匪們情緒都被熊鎮煽動到了極點,紛紛大聲應道,聲音貫穿了整個山寨。
“那就隨我一起,去靈溪鎮,殺了張青山,救出我們的弟兄,然后,搶錢,搶糧,搶女人!”熊鎮喊道。
“搶錢!搶糧!搶女人!”
眾土匪的聲音再次穿透了整個山寨。
就在土匪們士氣到達頂峰,喊得驚天動地之時,突然之間一片樹葉朝著熊鎮迅速飛了過來,熊鎮眼疾手快伸手去抓,手掌剛一碰到樹葉,只感覺手心傳來一絲痛感,攤開一看,手掌出現了一道細微的傷痕,不禁大驚失色,探頭看向樹葉飛來的方向。只見山寨外的一棵樹杈上,坐著一個人影,倒映著月光,只看得到輪廓,側著臉對著自己。
“沒人告訴過你們,大半夜的鬼哭狼嚎很吵嗎?”樹上的人影說話了,緩緩的朝著熊鎮轉過頭來。
映著月光,熊鎮只看的到一雙明亮的眼睛,明亮又深邃,深的嚇人,仿佛自己要被吸進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