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學生來說,失敗并不可恥,但如果心里狹隘到連正視敵我強弱差距都做不到,那才是丟人到家了。
金仁恕咬了咬嘴唇,最后還是沒有勇氣和教授進行辯解,灰頭土臉地走下擂臺。
外面禮堂,二班學生的方向爆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和剛才的內戰不同,這次是一二班學生的較量。
褚以晴突然取勝,著實給他們大漲士氣。
一班的學生看著光幕里的戰斗畫面,鴉雀無聲。
許久,才傳來一些不服氣的聲音辯解道。
“嘁,運氣好罷了。”
“等會就贏回來了。”
......
主席臺前的座位上,主持教授和校長們也在討論著剛才發生的戰斗。
“字源咒術,這術式...感覺有點眼熟啊。”
“那小姑娘姓褚,該不會是褚清流的后輩吧?”
“閭老,正如您所想。那姑娘是褚老的玄孫女,褚家第五代砥柱的小女。”
“哈哈,沒想到還真是褚清流的后人。當年喊他來學宮幫忙不肯,就抱著他那套宗族理論不放,我還想他能有多犟呢!”
“褚老愿意退一步,對我們學宮也是一樁好事。”
擂臺時空中的白澤自然聽不到外面的種種動靜,他看著一臉煞白的褚以晴有些無語。
虧他還為她擔心不已呢,這不是挺厲害的嗎?
為什么不自信點呢......
“你還好吧?”
“我..沒事,謝謝關心。”褚以晴深呼吸一口氣,臉上逐漸恢復了一絲血氣。
“只是感覺,有點對不住那個同學,他好像很生氣......”
“沒事,既然是參加了比試,就要做好輸的準備。”白澤隨口寬慰了一句。
哪怕輸,也要輸得落落大方才是。
剛才金仁恕輸不起的樣子太難看了。
“對了,你剛才的水波是怎么回事,好像和我學得不太一樣。”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白澤問道。
“嗯,我用的是我們家傳的術式施咒,所以和白澤同學的會有一些差異。”
“不過我練得不好,到現在也只會把它用在水波這一門咒術上。”
褚以晴聽到白澤的問題,小聲的回答道。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
空中傳來主持教授的聲音。
“請白澤同學和申屠云靜同學做好上場準備。”
“輪到白澤同學你了。”褚以晴輕聲說道。“加油哦。”
“嗯,謝謝你。”
白澤走上巨型擂臺中心。
對面是一個留著齊肩短發的女生,外形干練。
“申屠云靜,請多指教。”
白澤沒想到對方如此客氣,也跟著說道:“白澤,請多指教。”
兩人互相微鞠一躬,然后背身走回到等候區。
白澤靜靜地調息咒力,將身體活絡到最佳的狀態。
申屠云靜看著對面的那個白凈的男生,嘴角勾起笑容,一邊揉了揉手腕。
那......稍微留手,讓他面子上過得去吧。她默默想道。
她對那個叫做白澤的男生觀感不錯。
所以她決定放些水。
對和白澤的這場戰斗,她并不是非常上心。
盡管二班的人都把他拿來和她們三人作比較,但只是普通人的愚見罷了。
她們這些來自璇璣境的術士,先不說體內血脈的優勢。
就光是提前修煉這一點,都足以讓她們和其他新生拉開巨大差距。
以她為例,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經在家族前輩的指導下開啟筑基修煉了。
也就是說她足足修行了大半年,而其他新生只修煉了五周,聽起來著實有點欺負人。
更別說對面還是一個常世來的新生,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呢?
她搖頭心里默默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