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
“舒涵你呢?”
“牛奶,謝謝老哥。”
......
廚房里,童老師拉著白澤詢問著黑貓的來歷。
今早黑貓上門的時候,她還以為它是往常來送信的“動物”。
沒曾想放它進來后,它嘴里竟然吐出了清晰的人話。
可把她嚇了一跳。
好在白澤平時有同他們科普過一些異獸也具備口吐人言的能力,再加上它自稱是白澤的朋友,她們才沒有表現得過于失態。
倒是雪球嚇得屁滾尿流,直到現在還躲在房子最角落的走廊深處。
“人家教了你很多咒術啊,那可得多謝它。”
童老師原本因為黑貓會口吐人言,就沒把它當成普通的貓咪對待。
在白澤說是他在學宮里的“老師”后,就更加不敢隨意了。
她其實對在學宮中修行的白澤一直很不放心,但無奈她只是個普通的中學教師,又無法給他提供什么幫助。
現在一聽到這只看起來就很不簡單的黑貓,在學校里對自家兒子特別照顧,她便格外感激。
“那它吃啥,我中午飯準備些什么好?你說,雪球的貓罐頭,你老師它喜歡吃么?”童老師是第一次招待貓科生物的貴客,還沒什么經驗,只能向白澤詢問。
白澤回想著雪球那充滿魚腥氣、濕濕黏黏的零食罐頭,扯了扯嘴角。
它應該不會喜歡吧?
他突然想到一件奇怪的事。
他和黑貓相處的時候,似乎很少把它當成一只貓來對待。
無論是交流,還是平時偶爾帶去的打包的餐點,都是給人食用的食物。
不過黑貓對于他帶去的糕點好像一直都挺喜歡的。
所以,他猜想它應該比較適應人的口味。
“就正常做飯吧?我們喜歡吃的,老師它應該也喜歡吃。”白澤思考了一陣,說道。
“那就成,你爸正在菜市場買菜,等會兒媽就做幾道拿手好菜。”
“沒事,不用這么緊張,黑貓雖然算是我咒術修行方面的老師,但其實我們平時相處起來,卻像是朋友一樣。”
“你這孩子,那是人家心地好,和你非親非故的還愿意照顧你,你可別蹬鼻子上臉,對老師要尊重些。”
“是是是。”白澤無奈地笑了笑,拎著三盒牛奶走出客廳。
“你們的牛奶。”
“黑貓能喝牛奶嗎?雪球上次就是喝了這個純牛奶,瘋狂竄稀的。”白舒涵接過牛奶,插進吸管,大大咧咧地說道。
“黑貓啥黑貓啊,你要叫它作.....嗯...老師....前輩?好像也不太合適。”白澤一時還真想不出來白舒涵叫它作啥好。
“喊我黑貓就行。”正在看電影的黑貓突然出聲說道。
白澤思索了片刻,才想起哪里不對勁。
那自己不是莫名就比白舒涵低了一輩嗎?
“呃,那我也能喊你黑貓么?”
黑貓投來“死亡凝視”。
“好吧,當我沒說。”白澤搖搖頭。
白舒涵或許是覺得一人一貓的關系很有趣,在一旁捂著嘴輕笑。
“對了,你靠近一點。”
“哦。”
白澤往它旁邊的沙發上一坐。
黑貓湊近來仔細地嗅了嗅,隨即伸出貓爪子抵在白澤的肚子上,輕輕一抓。
便揪出了一道幽藍色的氣息。
那道波紋在它貓爪中不斷閃爍著。
然后飛快地萎靡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你最近有接觸過什么奇怪的臟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