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周一,中秋節日。
一大早王芳便是捅醒了路勇。
“趕早,阿勇。省得路上堵。”
路勇哈欠連連地爬起身來,“這又不是春運時節,高速公路上哪能堵車。”
“起都起了,我去下個面條,收拾收拾咱就走。”
“去吧。”
一個小時后,二人吃完了早餐,收拾了東西。
路勇便是帶著王芳,駛著皮卡上了出了國寶小區。
“你說這死孩子也真是。要買房也不提前說一聲,好歹我能過去參謀參謀。”王芳一邊拷上安全帶,一邊嘟囔著。
路勇只覺得好笑,“得,這事,你說了多少回了。不就是你個當媽的心里不平衡,怕不還得妒忌小葉一番。兩個孩子的事,就由著他倆安排就好。”
王芳是給路勇戳中了害處,但嘴上倒還是“硬氣”,她說道,“成家立業,這不都是大事!往以前說,這能不給父母先提啊。”
“買房不叫成家。”路勇糾正了一嘴。
“能有差啊。這不就是買了兩孩子住一塊。”
“呵呵。這真要他倆偷偷整出點什么,你不得活吞了阿舟。現在這年代吶不比當年,開放。兩小家伙和和睦睦,那就行了。
真放他倆悄悄把證領了,你還能咋樣。”
王芳一聽倒是樂了,“沒皮沒臉,當年哪個渾小子整得我上赤腳醫生那流孩子了?還不比當年。”
她戳了路勇的肩膀,“禍害。”
路勇只覺得老臉一陣發燙,得,這女人的聊天思維未免發散了些,陳年糗事都讓翻了出來。
兩人這當年也是年少,**。只一席麻布,農田草川間便是同了眠。那可真算得上是天當被,地當床,披著星野行了房。
“咳咳。這不完了就上門娶了你嗎。”路勇故作鎮定,打著方向盤進了收費站。
眼看路勇找不到零錢,王芳從手包里掏了十塊錢遞了給他,“懶得說。現在想想也挺荒唐。”
路勇重新掛上檔,“也是。窮有窮的過法,阿舟這不小了,隨他了。”
“那是。你窮小子,我還得給老父親求著彩禮打個折,再掏點私房給你當彩禮。”
“......”
王芳又接著話頭,“最近啊,你少點和拿姓林的來往。成天大晚上才回來,也不成想你們瞎混些啥。”
路勇一聽王芳說的是林清河,也就是此前他給陳和貸款擔保的債主。
“那不能瞎混。這老林,公司不是上了市,這電子廠銷路不好,股市里圈的錢是投產了那收益也太慢。
他家幾兄弟是膽大的,私人高利貸是拿這公司錢在放,可也不敢太過分。這不就尋思到了房地產上。
我這是給他們出謀劃策。”
王芳楞了,不清楚這中間的道道,“老林這是要搞房產?”
“說不準,估計是圳南的地照他們公司的實力是拿不起,尋了心思想來濱海撈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