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待會我要把小紅花送給媽媽!”
鐘元良用后視鏡看了眼后座。
“那媽媽一定很開心。丫丫真棒。”
“哼哼,那是。”
......
到了醫院,鐘元良就抱著丫丫往妻子張雯的病房走去。
他單手推開房門,見張雯正靠在床頭看雜志。
妻子看到他后,先是微笑了。可再看他正抱著丫丫,臉色驀地就變了,慌忙從床頭拿了帽子戴上。
啊,曾前多美的一個人兒。現在,沒了那頭秀發,人消瘦了,臉上也沒半點血色。
可這還是他愛的那個妻子。
“怎么把丫丫也帶來了。”戴好了帽子的張雯怪罪著鐘元良。
丫丫從鐘元良身上下來,直接爬上了病床,“媽媽!”
“誒。”
“什么時候回家嘛。爸爸做飯好難吃。”
鐘元良拉了凳子坐到了一旁,“你也不是見不得人。就是你不想丫丫,她可天天叨著要來。”
張雯眼睛是有些紅了,“少帶她來,醫院上下的。她這么小,別留下什么不好的回憶。還不如帶她去玩玩。”
她又摸了摸丫丫的頭,“快了快了。”
說完,她又招來了護士,“梁護士!幫我帶帶女兒,就一會。我和我先生單獨聊聊。”
這算是搪塞了女兒,張雯躺下了床。
“阿良。”
“嗯。你說。”
“就別管我了。”
“不行!”
“阿玉都給我說了,說公司把你辭了。”
鐘元良只想,這壞事!
“前幾次你來,我是看你那模樣,總讓我有些不放心。你別怪阿玉,是我求著她,她才給我說的。”
鐘元良聽完,顯得有些泄了氣。
張雯伸手摸著鐘元良的臉龐,胡子有些扎手,那黑眼圈更是別提多深。丈夫以前就是再忙,那也是干凈利落的,又怎是現在這模樣。
“你就別管,安心治。丫丫還等你回來。”
一行淚劃出了張雯的眼眶,“你啊。”
鐘元良握了她的手,“工作是丟了,最近給人做了些工程,錢是夠治的。”
張雯是從同事阿玉那知道了緣來丟數據的事情,可再想想,丈夫不正是管了那環節。
再加上,這些天來的醫藥費,這就不該是丟了工作還是維持的情況。
可再看他的眼神,那就像在制止她再說下去一般。
“待會我再去繳,你心里也放開些。廣南治不好咱去京城,再不行咱國外再找。你就別想太多了。”
“阿良,我累了。”張雯側頭,不敢再看鐘元良。
“那你先睡會,我帶丫丫吃了飯再回來。別多想。”
等出了門口,一個電話便是打了進來。
“喂你好。”
“您好先生,我們是普田......”
“嘟嘟......”
掛斷了電話的鐘元良往那牽了丫丫的護士走去,腦海里卻滿是張雯,那流浪記的半段也是反翻著那幾句。
“怎么才能夠看穿面具里的謊話?”
“別讓我的真心散得像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