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年林南潮過了十八,林清河想這小兒子也該定性了,騰挪了兩百萬給他做些“生意”。
所做自然也是林清河的老本行,放數收數。
可這“生意”沒做多久,林南潮放著放著,就是染上了賭。得,別說賺錢,虧了兩百萬不說,還倒借了兩百萬。完事兒子老婆也不管,成天在外頭廝混。
若不是事情到最后,林南潮借無可借,債主往林清河捅,林清河都還不知道這小兒子能敗落到這種地步。
到底林清河也算圳南放貸的老資歷,別家債主也是認得他,砍掉了不少的利息。
而林南潮那自然是給他禁足在家,錢糧斷了就夠個伙食,信用卡一并全數銷毀,連帶林清河外頭也放了風聲,那真算沒人敢借林南潮錢。
林清河掃帚就是往旁的顯示屏一砸,“說不說!”
“爸。真沒有。”
林清河這聽了直接就忍無可忍,掄起來就是打在了林南潮腿上。
林南潮一個吃疼,捂著腿惡狠狠地看著林清河。
“他媽瘋了吧你個老頭子,還真打!”
林清河氣那是不打一出,一陣氣血上頭,手上功夫也沒停。
“說不說!”
“說不說!”
“說不說!”
林南潮就是再忤逆,到底林清河也是自己老子,就是他年輕,他也不敢還手,只能在房里亂竄。
“爸。真沒有!”
不一會,別處聽到這房內動靜又是來了人。
林清河再一看是兒媳牽著孫子過來了。
“爸。”
林清河稍冷靜了下來,“淑珍啊。帶子楠先回房。”
等兒媳走了,林清河又關了房門,他長嘆了一口氣后坐在床邊。
“爸,我是真沒賭。”林南潮見林清河冷靜了些,又好聲好氣地說道。
林清河聽后笑了起來,“你倒是蠢。”
林南潮不明所以。
“你找的貸款就算了。好死不死給我打電話確認,現在還敢嘴硬?”林清河瞪了林南潮一眼。
“借了多少?”
林南潮見林清河這話,依舊是一番無所謂。
幾百萬輸干凈了,他老子都不怎么著。小萬塊又算什么,指不定林清河再兜底他還能再借多一些。
“一萬。”
林清河聽了,也稍緩了緩。這賭到底也是尋常人該有天性,就是自己過年摸個麻將也是小萬塊事情。
他這恨的是這小兒子本末倒置,生意丟,家庭丟,人以后還算什么人。
他語氣緩和了一些問道,“誰給你借的。你甚沒有,誰敢給你借。”
“網上,身份證借的。”
“不認識?”林清河倒是一愣。
林南潮搖了搖頭,他無非是在一菠菜網里頭瞧見的借貸平臺。
這林清河到底也是老江湖,聽出了些道道來。
“哪借的發給我。”
林南潮一陣疑惑,“哦。那一萬塊呢。”
林清河是掄了棍又要打,一萬塊對他來講不叫事,但林南潮這番模樣那才是真氣人。而就是自己老婆,那疼這小兒子也是沒邊,隔三差五就是幾百上千地塞錢給他。
“找你媽!”
林清河一甩掃帚,“過幾天到公司里上班。就是當把門的保安,也比你現在這副德行強。”
說罷,他也就出了房門。
等林清河這一走,林南潮一拍腦門,“草。剛找銀商兌的還沒完事。”